谢珩叹气:“只是想让你说出来,憋着会气坏自己。”
谢珩比谁都明白,若是他一味解释,苏澜必会越听越气,这一点就炸的火爆脾气。
苏澜讥讽道:“行,那就直说。美人好不好抱?还是你自己没手,大氅都得别人给你穿?”
这么冲?
谢珩愣了下,连忙道:“冤枉,回家解释行不行?”
倒是妻管严该说的话,只是面目上却看不出,依然沉稳淡定。
苏澜嗯了声。
但心里总也不是滋味,一腔怒火发不出来,一口叼住他的脖颈。
她没收着力气,咬疼了谢珩,他忍着想啄她额头的冲动,低声哄:“乖。”
那像苏澜的少女,似有些不甘心,追在他们身后道:“殿下,您身子凉,让姑娘穿隽初的衣衫吧!”
说着还脱下自己的褙子,十分真诚。
苏澜没什么力气,软软靠在谢珩怀里,盯着少女:“隽初?”
少女避开苏澜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样子,低声说:“奴婢张隽初。”
苏澜挑眉看谢珩:这是张首辅家的?
谢珩垂眸打腹稿:是。
苏澜:怎么做?
谢珩:给一点飘渺的希望,吊着她,稳住她。
苏澜唇一嘟,骄纵道:“阿舅,我讨厌死她了,让她滚!”
谢珩看向张隽初,柔和道:“听到没有?以后避着姑娘,不要碍她的眼。”
张隽初从没见过这般儒雅俊朗的男子,那清淡沉稳的气质,引人发疯着迷。
她星眸盯着谢珩,逐渐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眼里含着,欲坠不坠的,惹人怜爱。
苏澜想到自己每次哭得毫无仪态,看张隽初更不爽了,冷哼一声:“你是聋吗!”
张隽初一哆嗦,咬唇看向谢珩,贝齿如玉,在清纯的脸上现出迷人风情。
见谢珩也在看她,心中受到鼓励,一低头,泪珠子滚滚而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苏澜身子一颤。
太像了。
她做作时也是这样哭,这只幺蛾子是在模仿她吗?这般像,应该下了很多功夫才是。
谢珩在张隽初看不到的角度,捏了一下苏澜的腰肢,痒得她身子轻颤,差点叫出声。
苏澜恨死他,往常在榻上嫌弃她不专心,他也是这般捏她。
苏澜目露凶光,盯着小绵羊张隽初,狠道:“还不快滚!顶着张皮污姑奶奶的眼!”
谢珩随着道:“下去吧!”
张隽初这才委委屈屈的走了。
因出来的急,谢珩骑马来的,抱着苏澜上了马,稳稳当当地回了听风苑。
回去先检查苏澜的伤。
王景和是真的没有对她下死手,两次用绞杀索勒她,她脖颈的伤却不深。
谢珩给她涂好药膏,伺候着她换好衣裳,“身上中的是什么药?”
“软筋散,两个时辰后药性差不多就过了。”
谢珩扶着她躺下,柔和说:“躺会儿吧!”
“张隽初是怎么回事?”
“我曾跟你说过,我救过张首辅一家,他家若是有人长得同你一样,我怎会注意不到?”
苏澜皱眉:“她那张脸我总感觉说不出的古怪,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和我像。”
谢珩隔着棉被搂着她,“你也感觉到了?乍看和你很像,细看就成雾里看花。”
“咦咦咦……”
谢珩对上苏澜嘲讽的眼,忍笑道:“又怎么了?”
“还细看了?好看不?好抱不?”
又来!
谢珩长叹:“不好看。”
“看得可够仔细的!你说她不好看,那我呢?我好看不?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太像,都挺难看呀!”
阴阳怪气。
谢珩说啥都不对。
“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我说啥不正经的了?”苏澜冷哼一声,“张首辅为何安排这样一个人给您?”
“只能是我这点隐秘心思给他发现了。”
“怎么办?”
谢珩倒是很坦然:“早晚他们都会知道,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谢珩心里明镜似的。
苏清念就是自己心尖子,在意得厉害,哪里是能遮掩住的?只要不瞎,早晚都会发现。
苏澜:“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谢珩:“投其所好罢了。”
“讲清楚。”
“我若是宠幸张隽初,必然得念他的好,。张隽初若得了宠,他就有了耳目,不得宠,他也没损失。”
谢珩给苏澜往上拉了拉被子,低柔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在警告我。”
苏澜仰头看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