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卫青夜疯狂大笑,“老夫在战场上厮杀时,你还不知在哪玩尿泥,敢威胁我?你配吗?”
啪!
长空一刀抽在他脸上,狠声:“我家院首问你话,你最好妥善回答!”
这一刀,打掉了卫青夜几颗牙,混着鲜血,掉落在地上。
谢珩:“将他带回水牢。”
恰逢御风返回,皱眉道:“院首,找不到王景和,王景言也不见了,属下领罚。”
“二十棍长长记性。”谢珩说完,“萧羽呢,别让他乱跑,送他进宫周旋。”
御风领命去办。
谢珩扶着苏澜上了马车。
苏澜担忧道:“刚刚火药一炸我也慌了,忘了王景和同我一样,是重生归来的人。”
谢珩凝眸:“他是男人,王家当年又鼎盛,他知道的该是比你还多。”
苏澜点头:“如果不是因为重生,他决躲不过监察院的搜查,不过……”
谢珩睨她。
“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有点闪躲,我猜测他该是净了身的。”
谢珩持续睨她。
苏澜起身,猫着腰走到他身边,直接坐进他怀里,低声道:“您这是什么眼神啊!”
谢珩唇角一弯。
小妻子是摸准了他的脉,但凡他有一丝不高兴,就搞投怀送抱。
谢珩叹道:“我没生气,你下去,我身上凉。”
苏澜把手伸进他衣襟里,发现还真是,他身体很冰,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这样不行,您……”
谢珩啄了啄她的额头,安抚道:“无妨,养几日就好了。”
苏澜还是不安心:“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您就好好养几天,我和药老给您调理。”
谢珩面色发白,点头。
苏澜两手捧着他的脸,希望自己的温度能温暖他,谢珩拉下她的手,“别冰到你。”
苏澜拿出车上备着的薄毯,轻柔盖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柔声:“我不怕冰,抱着您暖和些。”
谢珩由她拢着自己,低声说:“我要到水牢审卫青夜,让他和刘伯恩对质,你要去吗?”
苏澜嗯了声:“我和您一起。”
*
监察院,水牢。
卫青夜被狱卒拖进去扔在地上。
他抬头看见自己身边是副刑架,上面绑着个年轻女人,上半身穿着灰白囚衣,下半身只有森森白骨。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卫青夜也忍不住心惊,匍匐着想离刑架远一些。
“苏澜、妹妹、求你给我个痛快……”
苏漪几乎发不出声音,她现在只想死,再受不了这日复一日的凌迟刮骨。
苏澜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只是跟在谢珩身边,听他吩咐喂肉给刘伯恩食。
苏澜早已见识过,内心并无多大波澜,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卫青夜却是恶心坏了,吐得比刘伯恩还严重,狱卒怕恶心着主子,连忙处理掉。
谢珩俯视着卫青夜,淡声:“怎么?卫大将军骁勇无敌,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卫青夜喘息着:“谢容与,你就是个魔鬼。”
谢珩呵呵一笑:“比不上你觊觎的孝贤太后。”
卫青夜瞪大双眼:“你胡说!”
谢珩看着他,语调平静残忍:“你对外隐瞒卫明不能人事,也没有纳娶,是因为心思都在另一个儿子身上。”
卫青夜怒吼:“胡说!”
“琮王是你的血脉,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全力助谢琼华,你想要的是萧氏江山。”
卫青夜目呲尽裂:“死者为大,你已经将她杀了,不要再坏她名声!”
谢珩笑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诚意。刘伯恩不肯交代,你肯吗?”
卫青夜看向刘伯恩,刘伯恩亦回看他,东宫天罚中,他们一个是幕后策划,一个是刽子手。
谢珩负手而立,平声说:“谢琼华已被我杀了,你们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交代东宫案始末。
交代清楚可以免于折磨,提供证据,还可让你们痛痛快快去死。
我的耐心有限,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们想拱手让给对方吗?”
刘伯恩满脸不可置信。
他挥动双臂,任由那打进琵琶骨的铁钩子晃动,带出一股股黑血,“不会的!我不信!”
卫青夜却对谢珩喊道:“我说我说!”
“先帝不喜谢琼华,一年也不能同房两次,可谢琼华需要一个儿子,来稳固地位。
我见惯了烟视媚行的女人,却从没有见过她那般的,我疯狂的迷恋着她。
她要借种,我就暗中动了手脚,让我们夜夜纠缠,她却怀不上孩子。
后来还是被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