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惊喜转头。
果然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站在不远处。
她提裙跑到他身边,伸手想抱他,又怕在外面被人看去,扯了下他的衣袖。
“阿舅。”
谢珩垂首凝着他的小妻子,唇角一弯,柔和的笑了:“苏姑娘好生招人。”
苏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走吧!回家。”谢珩走在前头,听着身后的小步子,始终眼含笑意。
一进听风苑,苏澜便被抱了起来,她勾着谢珩的脖子笑得畅怀。
“不是说最快也要一个月吗?这才二十天呢,您怎么就赶回来了?”
谢珩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微微冒青的胡须,刮得她有些痛,却可以让她的心十分安宁。
他回来了,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
“事情顺利,回来的就快一些。”
谢珩没有告诉她,外面多地暴乱匪患,京都的和平也维持不了多久。
风起云涌,他不能守在她身边,实在放不下心。
思念和惦记像钩子一样勾着他,让他不停的催促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如今她在自己怀里,他浮着的心沉淀下来,整个人也放松舒坦了。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苏澜在他怀中仰起面颊,温柔的回应他。
他的热切想念她感受到了,那她的呢?她也想要他感受到。
“一路风尘,我还没沐浴。”谢珩声音哑着,“你嫌不嫌弃?”
苏澜闻了闻他,笑道:“一身马味儿。”
赶了那么久的路,又是风尘又是汗水,味道绝对不会好,可苏澜发觉自己竟然可以接受。
谢珩狠狠啄了啄她唇,“我去洗漱,一起?”
苏澜脸红:“我伺候您。”
谢珩挑眉:“苏姑娘还会伺候人?我咋不信呢?”
苏澜仰头看他,眉目弯弯:“是不会伺候人,但为了您,我可以学。”
谢珩摸摸她的头,宠溺道:“傻不傻啊你,谁用你伺候,我有手有脚的。”
刚才被思念顶的,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她,这时谢珩才发现她戴了抹额。
他抬手解下,皱眉:“这什么玩意儿?”
“抹额呀!”
“我当然知道它是抹额,我是问你为什么带它?”
苏澜叹气:“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您先沐浴,咱们边洗边说。”
苏澜要了热水。
谢珩压下心中狐疑,由着她伺候自己,她是真的不太会,搓个背能弄他一耳朵水。
“你是伺候我还是折磨我?怕我聋的不够快?”谢珩忍笑,“一边儿去。”
苏澜把浴巾砸他脸上,气愤道:“第一次伺候人,难免不知轻重,你凶什么凶!”
谢珩拿下浴巾,好脾气的笑着:“不凶,哪敢凶你,火爆脾气。”
苏澜继续给他擦背,却忽然被他拽住手臂,提住腰肢抱进浴桶里。
苏澜惊叫:“谢容与!”
谢珩熟练除了她的衣裳,掐住她的腰侧,不怎么温柔的要着她。
苏澜上身趴在浴桶边上,放松自己容纳他。他要的又凶又急,水发涩,她有点痛。
她没有出声,只是暗自忍耐,清楚忍过一会儿就能好很多。
分开这么久,她也想他,疯狂的想,这个时候只想全心全意的和他在一起。
浴桶的水溅出,由一开始的星星点点,到最后完全打湿地面。
也不知他有没有来,反正不停的折腾,最后水都凉了。
谢珩怕冷着苏澜,将人裹着抱到床上去,床帐落下,又是半室旖旎。
直到后半夜才停下。
苏澜周身无力,窝在谢珩怀里打瞌睡,若不是强撑着精神,她闭眼就能睡着。
谢珩抱着她沐浴,又拿了贴身衣物给她穿好,夏季炎热,给她穿了冰蚕丝制的亵衣。
苏澜软声:“这个料子怪舒服的。”
谢珩没跟她说冰蚕丝有多稀有,就得这半匹,他没舍得用,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还没跟我说你为何戴抹额。”
苏澜闭眼休息,言简意赅的叙述一遍。
谢珩眉目变得深沉。
半晌没听到他回复,苏澜睁开眼:“您不高兴了?”
“我只是在想,他这样的人如何配得起,那九五至尊的位置?还是说那把龙椅改变了他,从前他并非这般荒唐。”
苏澜搂紧谢珩的脖子:“回来就好了,从您离开,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又担心您又要处处防着狗皇帝。”
谢珩手指盘着她的抹额,细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花纹,低声道:“你别带这个,我给你做了的。”
“什么时候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