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颤着嗓子唤他:“阿舅……”
谢珩被她唤得尾椎骨发麻,索取得更加疯狂,片刻后在余韵中释放。
苏澜软着身子被他抱在怀里,谢珩啄她汗湿的额头,声音餍足:“好好睡吧!”
苏澜懒得发声回复。
谢珩简单替她处理了一下身子,又啄了啄她的唇,万般爱惜。
心里还是有几分舍不得,恨不得时时将她带在身边。婚后的占有欲,愈发野蛮生长。
谢珩默默告诉自己,念念不能被圈养,要好好爱护她,给她空间成长。
轻叹一声趁着夜色离开。
苏澜睡得沉,醒来后倒没什么不适,甚至精神还不错,面若桃花。
依然是逐星伺候着沐浴更衣,背上一块红印子,在她雪嫩肌肤上太过显眼。
逐星惊道:“姑娘,您得提醒爷,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万一被长夏空青她们看见,您怎么解释?”
苏澜有气无力:“这几日只能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奴婢怕您疼。爷是男人,下手难免有失重的时候,您疼了就提醒他。”
疼吗?
其实也不是很疼。
当时那种情况,她感觉全在一处,现在听逐星说,觉得该是蛮严重的。
“男人就是这样下手没轻重,您看长风,平时把青鸟当成心尖子。
可他们新婚那月,青鸟身上都是印子,不过青鸟不吃亏,长风的嘴角就没好过。”
苏澜隐隐察觉,逐星这是在给她支招。
她觉得可以试试,看嘴伤了,谢大圣人还怎么出去见人?
药庄上的药奴们还是第一次见东家亲自下田,尤其是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
苏澜拔了株草药出来,皱眉:“这片黄芪水都太重了。”
管事在旁边小声解释:“大爷说黄芪喜湿。”
“喜湿也要有程度,你这么浇水,药都泡在里头了,你看看是不是根都烂了?”
“还有那一片麻黄,谁让你们露天种的?日夜温差大,夜间的时候要罩上。”
苏洛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
药庄一直是他在打理,从前冯庆偶尔过来指点种药,他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他没想到苏澜这么懂。
同是苏家族学出来的,他也很懂药理药性,但种药这种下贱活,他一窍不通。
药庄管事自然知道谁是正主,被质问出一头冷汗,又想到这位苏家嫡女御下狠厉,心中更慌。
如今的世道找份工太难了,像苏家这样收入不菲又清闲的活计更是少。
“你是这药庄的一把手,却什么都不懂,明天我会派个懂药的人来,你跟其他药奴一样下田。”
苏澜冷着脸吩咐完出了药田。
只看这两块,她心里已经有数,也不用再往下看了,再看她怕气死自己。
果然不能对苏洛抱有任何希望,他这人做的全是表面功夫,丝毫不务实。
刚出药田就听到一阵哭声。
“小爷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没有看到,不是诚心冒犯夫人的!”
苏澜皱眉:“这药庄上哪来的爷,逐星,去看看!”
苏洛脸色煞白。
很快苏淮和一个娇柔女人,被逐星扭送过来。
苏澜冷眼看着:“我已将你逐出苏家,谁允你来药庄的?”
苏淮看向苏洛。
苏洛连忙解释:“我看他一人沦落在外,实在可怜,毕竟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苏澜唇角一挑:“所以呢?”
“我就让他来药庄上做工,至于他怎么带了女人,又怎么装爷,我不知。”
“嗤!”苏澜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苏洛急出一脑门子汗:“澜儿,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你。”
“实话?你莫不是当我傻子?苏淮他穿着绸衫,是来做工的!”
苏澜声音陡然转厉,吓得苏淮身边的女人噗通跪下,哀求道:“求姑娘饶了奴婢!”
苏澜看到了她的手,骨骼变形,该是受过刑罚。
“你抬头。”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苏澜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也难为你还能和苏淮聚到一起。”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苏澜惩罚打烂手的云芙,也是上一世被苏淮奸污至死,让其身败名裂的人。
云芙早就让苏澜打怕了,若不是青黛撺掇,她万万不敢靠近苏家。
“姑娘,求您放了奴婢吧!”
苏澜看着云芙,笑了笑:“只要你肯跟我说实话,我就不会为难你。”
云芙磕头:“奴婢一定如实交代。”
“谁让你来药庄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