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瘦马!
苏澜一听就火了!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权贵还是豪富?扬州瘦马那是你这一介布衣消受起的?”
苏洛白净的脸瞬间通红。
他毕竟是她堂兄,她竟一点儿颜面不给!
“你只说借还是不借!”
“不借。”
“你!”苏洛瞬间炸了,“你我兄妹一场,我求过你什么?这点儿小忙你都不肯帮!”
“你觉得所有人都辜负了你,逮着谁撕咬谁,你看看苏家都被你搞成什么样了?”
苏澜很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她静静看着苏洛说:“我不过是不肯借你银子,你这慈兄就装不下去了?”
“你说我害了苏家,你可知若是没有我,这苏家早就散了。你还能受着荫蔽,在医馆混个饭碗么?”
“你胡说!”苏洛怒火冲天,“我打理医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说得像施舍。”
“难怪所有人都疏远你,不喜欢你,我看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是一点婶母的柔善都没有!”
“我看婶母还有你外祖家都是被你克的,你就继续恶毒吧,你得不了好!”
啪!
苏澜甩了他一巴掌。
苏洛扬手想打回来,却见苏澜丝毫不避,门房窜出几人上来将他摁倒。
“你刚说完兄妹一场,就开始诅咒我,你这样的兄长我属实高攀不起。”
苏洛试图说服她,嘶吼:“苏氏一门全仰仗二叔,我不信他是自愿宅在家里的。”
“爱信不信。”
苏澜不欲与他多说,转身进门,苏洛继续大喊:“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告族老你囚禁二叔!”
苏澜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她刚重生时的确满心怨气,如同长满尖刺,恨不得张口就将人怼死,如今已明白口舌之争无益。
看她阿舅,从来都是兵不血刃。
但这不影响她在心里恨上苏洛,且放任他几天,等她在医馆的地位稳了,就用他来杀一儆百。
苏洛被护卫扔了出来。
他远远看着苏宅牌匾,满目憎恨。
他只是护了苏漪一回,就被苏澜恨上了,如果知道会这样,他绝不会多嘴的。
一个庶女有什么值得怜惜的,他当时也真是多事,充什么烂好人!
不然以苏澜对他的依赖,他怎么也能沾上谢院首的光,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过苏澜真不是东西,他都这般求她了,她还是不理,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苏洛愤愤离开。
他在寒夜中走了很久,直到天光大亮,才发现自己竟到了曲径苑。
曲径苑,销魂窟;
通幽阁,极乐处。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跑出来,扑到他怀里,哽咽:“奴家还以为爷不来了。”
“俏娘,我……”
“银子带来了吗?”俏娘发现他两手空空,嚎啕大哭,“爷果然不愿为奴家花费。”
苏洛心疼的抱住她,语无伦次的解释,自己手头有些紧,让她等一等。
俏娘推开他,冷声:“奴儿不信。”
说完便跑回去了。
苏洛想追,却被门口的人拦住,他看着俏娘的背影,心痛如绞。
“堂兄。”
苏洛回头,见是苏漪款款而来。
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她说:“堂兄想要那姑娘不难,我可以帮你。”
苏洛不信。
苏漪失踪多日,他听人说过多半是被苏澜弄死了,看来传言不实。
“堂兄跟我进去吧!出来时就能领走那姑娘。”
苏洛半信半疑,跟着她进了曲径苑,然后他被安顿着喝茶,苏漪跟这里的管事走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苏漪回来,有些坐不住,按着苏漪离开的路去找了。
路过隔壁时听到异声,女子娇娇的像是苏漪,他捅破窗户纸看向里面,顿时吓得倒退数步。
苏漪赤条条地骑在木驴上,面色红润,高声娇啼,极尽妖娆。
她对面坐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衣冠楚楚,正拿着画笔笔走游龙。
他想到了俏娘房中那些画,他看了就迷上,勾魂摄魄。
苏漪也要和俏娘一样?可俏娘是从小被卖的,而她好歹也是官眷啊!
苏洛想推开门,进去将苏漪救出来,可想到她说能把俏娘给他,又犹豫了。
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撒腿跑到院子里哇哇大哭。
苏洛因此在见到苏漪时很内疚,哪怕能把俏娘带回家,也没有太大的喜悦。
苏漪倒也坦荡:“曲径通幽,这地方是男人的销金窟。堂兄若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