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邹言打断道。
“八百……哦不,一千万!”
“如果我不给呢?”
“那……那就,您看我这年纪也大了,有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跟同事啊,朋友啊,唠嗑起来,把有些事说漏了嘴……嘿嘿,多影响您名声啊,您说对不对?”
邹言一仰头,喝完杯中的温水,勾了勾唇角:“行,一千万,还是老规矩,回头打你账户里,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当然!”姜荣生忙连声应道。
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呢,在女儿失宠之前,这可是他的摇钱树啊。
当然是,能摇多少摇多少啰!
等人离开之后,邹言站起身,走到厨房清洗杯子。
洗完擦干,放回原本的位置。
经过茶几时,扬手将另一只杯子扫进垃圾桶。
啪地按灭顶灯,整个屋子,又陷入了昏暗中。
晚上十点半,某酒店。
苟子鑫坐在小桌旁,三心两意的翻阅着电子卷宗。
天知道,其实他根本不想工作。
如今整个律所都压在自己肩上,每天活得比狗还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打算来个放松的夜晚,结果……
他抬眼望去,面露悲泣。
床很大很软。
红酒也醒得刚刚好。
上次对方说不喜欢那个味道,他特意换了,并且买了两盒!
可,参与放松的另一位当事人,却迟迟未到。
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小时前,最后一句话是:【就快结束了】。
这个“就快”,显然,并没有很快。
他开始有点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放自己鸽子。
手指拨动着联系列表,刚想着要不干脆换个人算了,外面的门铃响起,他莫名地一惊,手机砸向桌面,又往旁边一弹,掉进了小沙发。
顾不上手机了。
苟少一跃而起,冲向大门。
“呼……”
跑得太快,稍微有点喘,他单手撑着门框,看向女人。
“你在干什么?”童冉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在等你啊,你再不来……啥都谢了。”他委屈地眨了眨眼。
“……”
别以为她没听懂。
可到底是自己失约,童冉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科室突然要求加班。”见对方一双桃花眼直往身上扫,又补上一句,“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医院有细菌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人会比较介意。
谁知道,苟少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个上面。
“你就穿成这样过来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解:“我穿成哪样了?”
“也不化个妆,穿个裙子什么的……”
她失笑反驳:“要求这么多,又不是约会。”
这个理儿,苟子鑫明白。
但这个态度,令他有些不高兴。
不过人已经来了,何必因为这种小事扫兴呢。
他快速调整好心态,道:“那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把电脑关了。”
童冉不置可否,走到小沙发旁坐下。
下一秒,被硌到了。
拿出来一看,是只手机,屏幕还没有熄。
滚动的列表里,一长串儿花名。
可以推断出,它的主人,前几分钟的时候,正在做什么。
“我的!”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夺了过去,苟子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
童冉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异色,淡淡打断:“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可以直说。”
“我不是——”
“算了,改天你去我那边,再做个身体检查。”
“……”
她完全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说完,便开始脱衣服。
这一脱,苟子鑫才发现,里面别有乾坤。
黑色衬着白皙。
竟是她之前跳舞时,穿的那套。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检查什么的,统统抛之脑后,他扑过去,将人狠狠地按在床上,刚准备动手——
咕噜。
童冉有些不自在地偏开头:“有点忙,忘了吃晚饭,没事,就当减肥了,你继续。”
苟少寻思着,等结束后,叫顿大餐上来作为补偿,然后俯下身——
咕噜,咕噜。
童冉捂住小腹,翻了个身:“这样就听不见了,你继续……”
“还继续啥,你真当我是下半身动物啊!”
酒店楼下,光头龙虾烧烤馆。
半夜十一点多,依然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