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个小小的恒航,就让他们害怕成这样。
啧,真没意思。
“老爷子下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立即恭敬地抬起头。
可这次,走下旋梯的,不只是邹应明一人,后面,还跟了道挺拔的身影。
与上次的面色苍白和摇摇欲坠不同,今天的男人,神色冷漠,气势矜贵逼人。
那双狭长的眼扫来,眸色淡淡,却莫名地令人后背发凉。
“小言回来,已经有段日子了,但一直没有正式露面。”邹应明拄着手杖,微笑道,“邹家不养闲人,只有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才有资格重新踏进这扇门。”
“而他,做到了。”
“从此以后,他邹璟言,是我邹家承认的子孙,也是你们的亲人,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共同将邹氏推向更高的顶峰。”
片刻的寂静后,众人相继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无非是些虚情假意地吹捧,寥寥几句,并不复杂,因为大家不认为对方能给出什么反应。
谁知道,男人不但一一点头致意,甚至还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这惊吓比惊喜更多的气氛中,温云虹姗姗来迟。
虽然化了浓妆,但那张脸依然憔悴得几乎不能看。
身上也瘦得跟骨头架子差不多,偏偏还穿了身黑色的高定。
雍容华贵没显出半分,倒像是来奔丧的。
在场的妯娌亲眷们,都眼带嫌弃,但介于人家亲儿子正在家主身边站着呢,倒没人敢说什么讥讽的话。
虽然温云虹之所以被卸职,就是她这位亲儿子害的。
但俗话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无论如何,总归是亲母子。
何况,十多年前,二少对他母亲的话,还是十分顺从的。
看见温云虹的那一刻,邹言的眸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与搀扶着女人的青年对视了一眼,随即错开了目光。
“爷爷,我去趟洗手间。”
出来时,何安刚巧走了进来。
“二少。”
“嗯。”
两人像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打过招呼后,分别走向中间的洗手池。
哗啦啦地水声中,邹言淡声道:“为什么还能出来走动?”
“她的警觉性很高。”
“谁接她过来的?”
“三爷。”
水声停止,外面传来脚步声,邹言先走了出去。
回到大厅时,温云虹已经如众星捧月般,坐在了沙发中央,邹家老三笑着说道:“二嫂,还是小言这孩子出息,你的好日子啊,就要来了。”
三太太在旁边搭腔:“虽然说本来啊,你也该回来了,但这不是早一天,舒坦一天么,郊区那破房子,哪能跟京市的别墅比呢,二嫂啊,孩子们都大了,咱们也老了,老爷子刚刚还说了要互相扶持,这往后啊,咱们得好好处。”
“好,好……”温云虹连连点头,一副稀里糊涂被带着走的样子。
而内心真正的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邹言没上前,也没冷言冷语,仿佛没看见他们一般,端起酒杯,径直走向窗口透气。
“恭喜你啊,二哥。”
他转过身,对上来人美艳的笑脸,抿唇不语。
“二哥,该不会,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吧?哦,差点忘了,从小你就不太记得,算啦,我自报家门,我是你的亲堂妹啊。”
“邹雯雁。”
“哦不不,早就改名啦,我现在叫邹云雁,你不觉得云雁,更好听吗?”
“汇丰路84号。”
“什么?”邹云雁疑惑皱眉。
邹言没答,只道:“找我有事?”语气里,蕴着明显地不耐。
“想跟二哥你,谈个合作。”
清静被扰,他没心情继续待下去了,丢下一句“你没资格”,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哎,你——”
美艳地脸蛋一阵扭曲。
上一次如此轻视她的男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就连自大的邹远良,都不敢惹她呢。
瞪着远去的背影,邹云雁冷哼一声:“走着瞧。”
福尼尔学院。
“你们是比试的佼佼者,将有资格,与我一起,前去参加讲座。”
院长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阵阵哀嚎。
“剩下的孩子们,也不用气馁,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望你们在往后的时间里,再接再厉。”
“好了,给大家十五分钟整顿,门口见。”
老人大步离开,教室里叹气声不断。
jack看着姜海吟收拾背包,满脸丧气地说道:“你真厉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