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失忆了,更好控制,可我不喜欢那样的她。”
“以前的她,有理由让我讨厌,而失忆时候的她,就像是另一个人,我连讨厌的资格都没有了。”
“现在,她又恢复记忆了。”
“电视里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爸爸,她又要逃了吗?”
“……”
邹言捏了捏眉心:“谁给你看的电视?”
“干爹。”毫不犹豫地就把苟子鑫给卖了。
“……少看那种电视,多看书。”
“喔。”
邹林臻低头看着手里的电影票,好一会儿之后,轻声道:“爸爸,是不是离开我们,她会比较轻松自在?”
“不是,只是她的身边,诱惑太多了,人就是这样,具有不定性,誓言都是说说而已,却往往做不到。”邹言踩下油门,驶入道路中,后视镜里反射出他漠然的表情。
“在动物的世界里,会变得简单许多,不想让它飞,便折断羽翅,便想让它看见、听见,那就剐掉眼睛,封住耳朵……可那毕竟是动物,而她是人。”
“所以,如果你不想伤害她,那我们就只能……扫清障碍。”
天色昏暗,公寓。
伴随着接吻声,一男一女上了楼。
感应灯亮起,照出蜷缩在门口的身影。
“陆、陆哥。”
时莹莹撑着蹲到发软的双腿站起身,表情期期艾艾地。
她今天穿得很朴素,或者应该说,自从前段时间被包了之后,她就没再浓妆艳抹过。
衣服要么是小清新休闲款,要么就是冷色调时装。
但凡带点艳的,都被扔了。
导致她此刻站在这里,望着对面脚踩八厘米高跟鞋的女人,打心底觉得气场不足。
可时莹莹不知道,根本不需要什么气场。
她睁着双圆眸,往那里一站,就已经足够挑心乱意。
陆茂筠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冷下脸。
“你来干什么?”
“我……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您最近……过得好不好。”
“看见了?”
“嗯……”时莹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那我先走了。”
她低着头,慢慢地往楼梯口挪,怯怜的模样不断地在陆茂筠眼前晃。
终于,他忍无可忍,打开钱夹抽出几张钞票丢给身边的女人,然后一把攥住时莹莹的细腕,开门甩了进去。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那五十万不想要了是吗!”
女孩跌坐在地板上,抬起眼,楚楚可怜:“我是听说,你没能娶到她,想着或许你需要安慰……”
“我需要你一个做妓的来安慰?!”
一抹刺痛滑过瞳孔,时莹莹眨了下眼,掩饰过去,接着像只没皮没脸的动物般,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抱住男人的裤腿,道:“你不是说我长得很像她吗?不管你是爱她还是恨她,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的,我不会反抗,不会离开你……”
陆茂筠垂着眼,胸膛剧烈起伏。
客厅里灯光昏暗,朦胧间,他仿佛看到姜海吟正跪坐在脚边,满眼崇拜和期待地望着自己。
怒火和欲火一起上了头,他弯腰一把捞起女孩,大步往卧室走去。
这一晚,他的身心终于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周六一早,大概六点多的时候,姜海吟就起床了。
她轻手轻脚地做好早饭,放到蒸笼里保温,才掩上门离开。
昨晚睡着的时候,邹言还没回来。
这几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两人根本碰不上面,几乎零交流。
对此,姜海吟半喜半忧。
喜的是,减少了暴露的机会。
忧的是,这种一家三口相处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其实应该好好珍惜的。
姜荣生就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这次填进去十万,消停了,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犯浑。
她到底防不胜防,一个人时无所谓,就怕哪天被尾随着来到这边。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搬出去独住。
只是,邹言那里,可能需要一个完善的借口。
毕竟那个男人,并不容易蒙骗。
今天天气不错,有点春暖花开的意味,使得人的心情也不由地变得明媚起来。
活动在养老院的大草坪上举行,陈品清作为投资方代表发了言。
外表清俊,举止温和有礼,下面一众老人家纷纷打听,甚至有当场拉住男人,想要介绍自己孙女婚配的。
小陈总的手足无措,引来一片哈哈大笑。
姜海吟夹在中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下照片发给陈颖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