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会儿嘴,她又忍不住发问道:“有其他口味吗,说实在的,如果有得挑,我不太喜欢红烧牛肉面,你可能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曾经连着两个月都吃的它……”
“那你还是饿死吧,村口小卖部只有这一种口味。”
“……”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沐浴在晨光中,越走越远,渐渐地,好似化作了两个相互偎依的小黑点。
当看见冒着炊烟的屋子时,姜海吟差点哭出来。
实在太累了。
和上次的古道徒步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起码一年的时间内,她都不想爬山了。
这个想法跳进脑海的同时,她忽然有点疑惑。
徒步?她什么时候参加过,又是跟谁一起的啊?
没等她想明白,那边,邹言已经叩响了农家小院的门。
“你们这是,兄妹还是夫妻啊?”饭桌上,中年女主人笑呵呵地问道。
“朋友。”
“前下属。”
姜海吟下意识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磨了磨牙根。
前下属?
亏她还非常好心地给出那样一个体面的答案,可结果呢,在人家心里面,他们还是前上下级的关系呢。
呸,披着兽皮的人类。
一句脏话滑到嘴边,硬生生被姜海吟咽了下去。
算了,她是正常人,不跟对方计较。
女主人和男主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没再打听什么,只道:“多吃点,能走出那座深山可不容易,特别像你们这种外乡人,肯定是费了老大劲儿,吃了不少苦,待会儿吃饱啦,洗个热水澡,好在今天出了太阳,家里有不少热水呢……”
“多谢。”邹言微微点头。
“谢谢啦。”姜海吟也感激地说道。
然后就听见这对农家夫妻用当地话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女主人笑得更开怀了。
浴室只有一个,很简易的水龙头,需要自己举着。
但对于此刻的姜海吟来说,哪怕只给桶水,用毛巾捞着洗,也已经是人间天堂。
热水冲刷着身体,很快就将大半地疲劳洗去。
洗到大腿附近时,她迟疑了下,伸手去摸了摸。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和不舒服的感觉,看来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有仔细清理过。
算那人……还有点良心。
下一秒,她立刻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大概率无药可救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这种背德行径,居然越来越接受,当初的排斥和厌恶,几乎已经消失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邹言到底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
“哎哟,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姑娘你穿着还挺好看的呢。”
女主人一见她,就囔囔了起来,然后小跑着去隔壁把这事儿说给男主人听。
男主人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女主人抬手假意去打他,被一把抱住,她便顺势笑倒在了自己丈夫的怀里。
姜海吟想,那位男主人大概是说女主人年轻的时候穿着这身夹袄,比她还要好看吧。
也有可能是,夸女主人现在也很美。
与世隔绝地环境,朴实的物质需求,眼中只有彼此的夫妻俩。
在这个繁华速食的时代,几乎是稀有地存在。
令人向往,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她掩去眼中的羡慕,走出了院子。
一望无际地荒原上,高大的身影背对而立。
邹言正在接电话,倒不是他想要出来吹冷风,而是只有这里才有微弱的信号。
“交给张新民去办,我短时间内应该回不去,对……晚一点我会把卷宗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里,你让他把吃不透的地方圈出来,回头我再看……”
刚挂断,又拨通了下一个。
“你好吴厅,是我邹言,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后天的调解我恐怕没办法参加了……嗯,我现在还在外地,对,对……”
姜海吟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听着男人拨了一个又一个号码,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忙碌,心里面的波动也更加强烈。
半个多小时后,最后一个电话结束,邹言终于转身往回走。
她慢慢地迎上前,舔了舔唇瓣,道:“你究竟……”
一阵风刮过,将后半句话卷了进去。
邹言拧起眉头:“什么?”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早就散了,她望着那张冷峻的脸,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我洗完啦,轮到你了。”
姜海吟回到小院时,看到夫妻俩正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两脸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
“哎呀,实在对不住,本来是有两间房的,刚刚我家那口子进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