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什么时候能把婚事定下来。
结果那狗男人一句话不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回廊。
她也没看到回廊有什么人啊。
空荡荡一片,只有从屋檐上滴落的雨。
可怜她那会儿才看清,原来一向温润的男人还有另一面。
亏她还觉得顾淮安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呸!
和顾淮安分道扬镳后,她就看到霍家带着价值不菲的珠宝前来,还是特地来敲定婚事的。
后悔的情绪开始在她心里蔓延,化作细细密密的丝网将她心脏包裹。
她心想,如果她没有设计换婚的话,今晚收到霍家聘礼大出风头的人就是她了。
哪还有她舒婉轻的事。
阮娇娇越想越气,终究是忍耐不住从人群后挤了出来,站在众人视线中,试图把属于她的婚事再夺回来。
“您是阮家大小姐对吗?”
霍良松带着笑意看向阮娇娇,温声询问道。
“是我。”
阮娇娇脸上露出笑容,下巴也抬得更高了些,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更加落落大方。
她一个在国内接受过礼仪体态课程的大小姐,一定比得过在掸邦放养的舒婉轻。
霍良松推了一下眼镜,掩盖住了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嫌恶。
“阮大小姐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对我家已经过世的老先生有恩的是舒老先生,信物是赠予舒家的,只有舒家的后人拿着这枚信物来霍家,我们才认,其他人拿来,那只能算作一块普通的玉石。我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却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阮娇娇脸上的倨傲忽然就淡下去。
她脸色难看,嗓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我爸爸是入赘到舒家的,我就是舒家的人!”
霍良松摇了摇头,“阮大小姐,您姓阮,可不姓舒。”
阮娇娇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你胡说!当年我爸爸去霍家商量婚事,我也跟过去了,你们明明承认我的!”
霍良松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的,“阮小姐,您在当年的确跟着阮先生一起过去了,但阮先生说的是舒家小姐,拿出来的信物也是当年我家老先生赠予舒家的。按照您的说法,您过去了我们霍家就要承认您,那您父亲也去了,难不成他要嫁到我霍家,我们二少爷也要娶吗?”
玩笑的话从霍良松嘴里吐出,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敢笑。
甚至还从这番话里听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让人背后生出一阵冷汗。
舒婉轻却因为这番话对这位霍管家又多了些许好感。
她上辈子到底被顾淮安灌了什么迷魂汤,被当众退婚还不知羞耻,反把他当做救命稻草,把霍家给拒绝了。
现在想想,嫁给一个瞎眼瘸子有什么不好?
还不用做那档子事。
让人十分安心!
更重要的是霍家人好,眼睛雪亮雪亮。
也难怪上辈子阮建邺去霍家退婚时,对方在得知自己不愿意嫁的时候,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不沾上阮家这坨大的,实在是明智!
舒婉轻想通之后,心情一阵舒坦。
她露出笑容,也确定了心中的结果,大胆往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