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轻,怪阿姨和你没有缘分,做不成婆媳。不过在阿姨心里,你永远都是阿姨的乖宝。我想着吧,不如就趁今天庆祝你回国的机会,当着诸位宾客的面,你认我当个干妈,这套珠宝你要是不嫌弃,就当干妈送你的见面礼。”
沉香木盒里的东西在刚才打开时,周围的宾客都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就不提那级别的祖母绿值多少钱,就光是那一套金璎珞,同样的款式在外头卖都要八百万,还没那个精致好看。
看不出来,顾家夫人对这位舒家千金,看得这样重。
原本有许多瞧不起舒婉轻,觉得她可怜懦弱,被赶出国在掸邦那地方呆了六年的名媛少爷们,也在这个时候变了脸色。
他们长到这个岁数,亲生父母都没有送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还有一些谈婚论嫁的,也在心里暗暗计较,自己的彩礼嫁妆有这么隆重吗?
被众人羡煞的舒婉轻还愣在原地。
别说其他人,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这套珠宝又递到她面前,以另一种名义。
她怔怔地看着沈淑芳,一时无措。
“舒小姐怎么还愣住了,是太高兴了么?我看沈阿姨手都举酸了,你还不快接下。”
站在一边的盛昭昭出言提醒。
舒婉轻反应过来,连忙托住沈淑芳的手,却没有把珠宝收过来,“沈阿姨,谢谢您的好意,但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而且在我心里,您和我妈妈是一样重要的长辈,无需再添这道程序。”
沈淑芳失笑,“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这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你要真把我当干妈,就应该赶紧收下,可别真把我的手举酸了。”
舒婉轻脸色为难。
按照她此前的计划,把顾家的婚事退了之后,她便要慢慢淡去和顾家的来往。
所有恩情和仇恨都一一抵消,随着上辈子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
可偏偏来了这么一出。
舒婉轻着实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别人对她的好。
“我……”
她动了动唇,话还没有说出来,沈淑芳瞥见满脸焦急的阮建邺,忽然就改了口。
“罢了,今天不收下也好,到底是你父亲的寿宴,也不好抢了你父亲的风头。这东西呢,干妈就暂时帮你保管着,等你出嫁那天,干妈给你当嫁妆!”
她把沉香木盒又收起来,转而交给身后不管家事的顾父。
视线再投向阮建邺身上时,脸上已经洋溢起温婉的笑容,“今天打扰了阮总您的寿宴,还请多多担待。”
阮建邺目光还黏在那沉香木上,听到沈淑芳的声音,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堆积起一抹笑。
“哪里哪里,您和顾总能来参加我这寿宴,已经让我这蓬荜生辉。再说,今天这晚宴还有庆祝婉轻回国的含义在呢,您和婉轻这么多年没见,多说会儿话是应当的。”
舒婉轻没错过阮建邺脸上的情绪变化。
后知后觉,她也算是明白了沈阿姨为什么会把珠宝拿回去。
怕贼惦记。
悄然叹了口气,舒婉轻心想,她和顾家的牵连,恐怕一时半会儿断不掉了。
“哎呀,被这些事闹的,差点都忘了今天还是我家老阮的生日。”
林芝雅重新挽住阮建邺的胳膊,笑吟吟地把这个话头接了过去,张罗着晚宴正式开始。
实际上她心里恨得不行,和阮建邺一样,暗骂舒婉轻假清高装得不行。
人家都把钱送到她跟前了,她假惺惺地推脱,现在好了吧,东西又被沈淑芳那个贱人拿回去了。
不过也好,她家娇娇拿不到,舒婉轻也没拿到。
左右娇娇还有机会,只要抓住顾淮安的心,顺顺利利地嫁进顾家,什么珠宝拿不到?
心想着,胸口的那股郁气终于淡了几分。
林芝雅笑着看向阮娇娇,提醒说:“娇娇,你不是请淮安帮忙,给你爸爸挑了一份礼物吗?快,拿过来给你爸爸瞧瞧。”
阮娇娇终于从顾淮安身后走出来。
她方才在背后可气了个半死,尤其是看到沈淑芳那个老贱人把那套珠宝又递给舒婉轻的时候,险些就没有控制住脾气上去抢。
好在这老贱人只是装模作样,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听到林芝雅的提醒,阮娇娇高傲地抬起下巴,捧着那份礼盒出来。
白玉打造的蟾蜍,点缀着红宝石的眼睛,镶金底座上还刻着招财两个字,在灯光下泛着波光。
“爸爸,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阮娇娇嗓音甜腻,捧着那暖玉冲阮建邺笑着祝福。
阮建邺眼睛已经黏在这尊玉上,笑容收敛不住,连夸了几声好,而后捧着玉蟾蜍仔仔细细地打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收到一个好东西。
这丢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