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何书善的问题,舒婉轻还是表示遗憾。
“很抱歉,我老师只是海外一家中药馆的医师,我也没有念国内的大学。至于这药,属于救急的药品,备着也没太大必要。对于老爷子的身体,我觉得还是让他少生气、控制脾气最好,其他的就按照正常生活就行。”
舒婉轻按照把脉的结果给出建议。
宗叔那药丸的确没有必要准备太多,真需要的话,还不如买市面上的普通救心丸。
且宗叔人在海外,药物这方面的购置本来就不方便,稍不注意可能就成了走私,还是不给宗叔添麻烦。
她微笑拒绝,却听到门口医护车上传来老爷子的骂声。
“我脾气哪里不好了?我脾气好得很!要不是这些臭小子天天气我,我会发脾气?”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老爷子靠在车门前,吹胡子瞪眼的。
反应过来后,大家都憋着笑,连正在给老爷子做血压测量的医护小姐姐也弯了眉眼。
彩票店低沉冷凝的气氛瞬间被老爷子的话给驱散干净。
车上的老爷子也反应过来,轻轻哼了一声,别开了脑袋。
何书善没有得到想要的,儒雅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
但转瞬即逝,他很快就扬起笑容,“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激小姐您。不知道能不能冒昧地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必要的时候可否找您来看看老爷子的身体?”
舒婉轻微怔,对何书善的信任有些意料不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车上的老爷子又说:“别加!这小丫头片子说我脾气臭,要她联系方式干什么。”
舒婉轻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声。
她原本想委婉拒绝,转念一想又把手机拿出来,添加了何书善的好友。
这蒋家老爷子,人还挺有趣的。
再说,这可是安城蒋家哎,老爷子又是出现在课本上的人物,不加白不加。
说不定未来哪天就有需要他们的时候呢。
舒婉轻通过好友后,蒋老爷子就喊他赶紧上车,说车上的医疗设备滴答滴答吵得人烦,他要回家躺着。
何书善忙不迭地应声,和舒婉轻打了招呼后,与蒋延勋一起离开。
那医疗车是蒋家持股的医院调出来的,设备齐全,别说老爷子这会儿没什么大问题,即便是伤到了根基到了要做手术的地步,这辆车也能解决。
老爷子这会儿催促,估计是真的在车上待得烦了,坐不住。
医护车离开后,彩票店也恢复正常营业。
店老板和几个顾客闲聊起来,原本是想拉上舒婉轻的,她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店铺。
接下来的几天,舒婉轻日子还算平静。
阮建邺照例是每天早早去了公司,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间回来,在二楼的书房继续办公,生活单调得让舒婉轻都意外。
而林芝雅和阮娇娇母女俩,可能是接二连三在舒婉轻手上吃了亏,这几天也安分极了。
阮星辞不消说,这几天还在房间里养伤,躺了一周才下地走路,生怕恢复得不好,彻底让自己的根断了。
舒婉轻这天从三楼下来,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少年时,脸上还有些诧异。
真难得,终于下楼吃饭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伤口,有没有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上辈子差点玩死人命的混账,她只希望这辈子他连那功能都没有。
舒婉轻心想着,拉开椅子坐在阮星辞对面,笑着和人打招呼:“好久不见星辞弟弟,身上的伤口都恢复了么?”
阮星辞看到她就垮下脸,此刻听到舒婉轻不阴不阳的话,刀叉在餐具上一扔。
“贱女人,你他.妈装什么?老子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