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房间。
舒婉轻把头发吹到半干,起身把茶几上的那部手机和房间玄关处的录音笔一并收进保险柜里,和宗叔寄来的翡翠放在一起。
东西全部收拾好之后,她也没急着睡觉,借着月光的陪伴,她开了电脑开始写东西。
上辈子她送给顾淮安的研究,最后都被顾淮安拿去讨好阮娇娇。
老天眷佑,这辈子她不会再替他人做嫁衣。
该自己的本事,她该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上,不必奉承任何人。
忙碌后入睡,一夜无梦。
舒婉轻次日是在管家的敲门声中醒来的,是阮建邺单独给她请的私人管家,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二小姐,准备下楼用早饭吧。早饭过后会有裁缝来给您量尺寸,另外还有一些品牌的成衣送过来,需要您挑一下喜欢的。您今天有其他安排吗,如果有的话我再分配一下时间。”
舒婉轻摇头道谢,“以您的安排为主就好,辛苦你了。”
她的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过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而且早饭后这个时间点林芝雅那对母女都在,她不介意让她们看着,左右上辈子她们拿捏姿态来嘲讽自己,她如今也情愿做一个恶人,刺激刺激她们。
让舒婉轻意外的是早饭餐桌上还有阮建邺的身影,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
舒婉轻心里隐约猜到阮建邺要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温笑向餐桌上的三个人问好,然后在阮娇娇旁边落座。
阮建邺和林芝雅冲她点头,后者还冲她笑了笑,询问了两声。
至于阮娇娇,不用正眼看都能瞥到她那张阴沉的脸,此刻正不耐烦地用刀叉戳餐盘上的食物,如果不是阮建邺在桌上,她恐怕是想拿刀划破舒婉轻的脸。
舒婉轻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她立刻给了人一个白眼,往旁边挪了挪。
动作过于明显,被阮建邺捕捉到。
阮建邺脸色一沉,“娇娇,别太没礼貌。你还是做姐姐的,这样像什么样子?”
被一贯和善的父亲凶了的阮娇娇难过极了,可她又不敢反驳,昨晚被打了一巴掌的脸现在还疼呢。
阮娇娇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轻轻冷哼了一声。
阮建邺见她不再作妖,视线才落到舒婉轻身上,开口时略有些不好意思。
“咳——那个婉轻啊,昨天给你请的私人管家,你见到了没有?”
舒婉轻点头,笑容标准:“已经见面了,谢谢爸爸。”
她身侧,阮娇娇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桌子底下,阮娇娇正在用鞋尖戳舒婉轻的小腿,她鞋子上镶嵌了碎钻,这样的力道她在学校里教训那些勾.引顾淮安的小贱人时她们早就哭了,可舒婉轻却面不改色,好像不知道痛觉。
她不知道,更多的疼痛舒婉轻早在上辈子就已经承受过了。
碎骨之痛她都体验过,何况这会儿碎钻的轻戳。
阮娇娇没想到她那么能忍,咬了咬牙,抬起小腿朝旁边重重踢过去!
“哐当——”一声重重的撞击声,打断了阮建邺正要开口的话。
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阮娇娇整个人从椅子上滑翻了下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匆忙起身的时候脑袋还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把餐桌上的食物都顶得轻微晃动。
在餐厅伺候的佣人们满脸诧异,都憋着笑看这边的笑话。
林芝雅脸色难看,带着几分担忧看过来,“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阮娇娇!你又发什么疯?”阮建邺的声音同时传来,却带着浓浓的不悦。
阮娇娇捂着脑袋从餐桌底下爬出来,她这辈子除了昨晚的那巴掌,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脑瓜子被撞得生疼,她碰都不敢碰一下,受了这样的苦还不算,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就受到父亲厉声责骂,还有那么多人的嘲笑……
阮娇娇顿时委屈得掉眼泪,“爸爸,都是她!是她害得我这样丢人的!”
要不是舒婉轻,她怎么可能被父亲甩巴掌,怎么可能被父亲恶语相向?
要不是舒婉轻,她怎么可能被这群佣人嘲笑?
都怪这贱人,害得她在这群下人面前丢脸,害得爸爸对她甩脸色!
阮娇娇捂着额头红着眼,凶狠的目光刺向舒婉轻,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给杀死。
舒婉轻一副被她吓到的样子,“娇娇姐,我刚刚在和爸爸讲话,怎么害你的?我难道在霍格沃兹学了魔法,让你好端端地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成?”
话音落下,有笑点低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在餐厅没忍住笑出了声。
阮娇娇宛如厉鬼,尖锐着嗓子骂过去,“给我闭嘴!谁准你们笑的!”
阮建邺一拍桌子,厉声怒道:“我看该闭嘴的是你才对!阮娇娇,你学的那些礼仪课都上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