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甜甜快速看完上面的内容，直接把协议书塞进自己包里，将那些书乱七八糟地扔回去，便匆匆离开了文海教育。
二十分钟后，她来到秦厉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给韩英娜打电话让她下来一趟。
韩英娜正忙得焦头烂额，语气有些不耐，“甜甜，刚才刘总监打电话说你出去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纪律观念？”
韩甜甜这会儿正在兴头上，一点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有事吗？姐，我发现了秦勉的秘密，你想听吗？”
一听说是秦勉的事情，韩英娜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拿着手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直接说，别卖关子。”
“我刚才回了一趟文海教育，在宋暖的抽屉里发现了她跟秦勉签的协议书，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交易的关系，等孩子出生宋暖就要拿钱走人——”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上面还有他俩的指纹和签名呢，你说秦家的人要是知道他俩是这种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韩英娜久久没回过神。
她实在理解不了秦勉的行为？
明明那天他那样维护宋暖，难道他那么做就是为了演戏效果更加逼真？
“姐，楼下咖啡馆，你快点过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韩英娜当即去了楼下咖啡馆。
韩甜甜已经点好了咖啡，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自从被考研班开除，韩英娜已经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
不过，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毕竟把协议书公开最先得罪的不是宋暖，而是秦勉。
秦勉既然有意隐瞒他跟宋暖的真实关系，一定有他的目的。
在她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本身对女人不感兴趣，想要宋暖成为他暂时的挡箭牌，直到儿子出生，成为他永久的挡箭牌。
韩英娜刚坐下，韩甜甜就迫不及待把那份协议书递了过来。
“姐，你说宋暖是不是秦勉找来的代孕？”
韩甜甜一脸狐疑，“其实我早就怀疑她跟秦勉的关系，只可惜他俩演技实在太好了，搞得我都信以为真了。”
韩英娜快速看了一遍，大概内容就是协议结束后的一些补偿，以及协议期间必须遵守的规则，条条框框还挺多。
就冲着私下里不能有肢体接触这一项来看，她基本可以确定宋暖跟秦勉没有发生过关系。
她是通过试管怀孕的。
韩英娜淡淡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既然你知道她是秦勉找来的代孕，又何必要拆穿？”
韩甜甜明显有些意外，搅拌咖啡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之前那么欺负我，我为什么还要给她留面子？”
韩英娜把协议装进自己包里，相比于韩甜甜的激动，她则要平静得多。
“谁先欺负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者，你现在针对的是秦勉——”
韩英娜的话还没说完，韩甜甜便激动地反驳道：“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每一次别人欺负我，你都认为是我的错。秦勉让学校开除我的时候，你吭都不吭一声。
他可以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出头，而我是你妹妹，你为什么不能让秦厉替我说两句话？说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妹妹！”
“韩甜甜，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这些年是谁供你吃穿读书？算了，别说些没用的，你看不出来吗，秦勉压根不喜欢女人，他需要的是一个挡箭牌！”韩英娜被她翻旧账的行为气得够呛，但还是压着火气继续劝说，“过不了多久协议结束，宋暖就会离开秦家，到时候你再单独教训她也不迟。”
韩甜甜听她这么说，也收敛了几分，“我已经听说他俩要领证结婚了，怎么可能那么快结束协议？宋暖肯定想长期待在秦家，她那种见钱眼开的乡巴佬，就算一辈子无性无爱也愿意待在豪门！”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既然你不肯帮我，我自己去，你把东西给我。”
“你还是消停几天吧，等你惹了祸还不是让我出面处理！”
韩英娜拉上拉链，想了想，又点开手机，转给韩甜甜十万块钱，“下班了可以和朋友逛逛街看看电影，别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韩甜甜理所当然收下，但脸色依然算不上好。
“再休息一会回公司上班，最起码要看得过去，不能让其他人说闲话。”韩英娜语气里带着几分斥责。
“知道了。”
韩甜甜不耐烦地摆摆手。
韩英娜也不再理她，起身去前台结账了。
不多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在咖啡馆门口缓缓停下。
韩甜甜一眼就看出那是秦厉的车。
后排座的车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