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颖的尸体被放在床上,全身瘫软,身上穿着精心准备过的衣裳,被摔的面目全非的脸也被精心的擦过了,还上了很厚的一层胭脂。
童苒看了屠颖的脊柱,已经断了。看样子应该是从高楼坠下摔断了脊柱。屠颖身上其他部位到没有什么伤痕,不过童苒细心的发现屠颖的手腕处有一圈淤青,看样子应该是之前被人捆绑造成的。下颚处也有几个小块的淤青点,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童苒正检查着屠颖的尸体,忙碌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有脚步声,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虽然院子里的声音很嘈杂,但童苒听力过人,还是很敏锐的提前感觉到了。但也是因为噪音太大,导致自己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咯吱”一声,屋子的门被拉开了,杜平刚要迈进脚步,却听得院里有一老妇人大喊大叫。内容及其不堪入耳,还没进屋转身就离开了。童苒躲在东屋门后面,屏住了呼吸,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老杜头转身离开没有进屋纔敢松了一口气。
老杜头离开后,童苒继续检查屠颖的尸体,发现她的脚腕和手腕一样,都有条状淤青,应该是被人捆住了手脚造成的。而这个人很大的可能会是老杜头。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断定什么。
童苒检查的差不多了,院子里也逐渐安静了许多。
看着屠颖的尸体童苒叹了一口气,人生无常,阿弥陀佛。走之前童苒决定给屠颖念一段往生咒,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能给屠颖做什么法式,但往生咒还是可以念一段。
她将屠颖的双手放到胸前,看到屠颖的指甲,童苒一愣,总感觉哪不对劲,但有说不上来。童苒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了,洗涤盘膝而坐静下心来,嘴里嘟曦着开始为屠颖念往生咒。
唸完童苒站起,转身离开了屋子。回到院子,童苒见院子里多了位老太太,加上刚纔听了一句半句的,也明白了些。
但她并不关心,看见陆游之坐在酒席前有吃有喝,赶紧挤了过去。转身间童苒瞧见了杜平腰间白色布条上隐约染上了些红色的东西,按理来说这样的日子是不能出现红色的,那……
童苒做到陆游之身边,故意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果然陆游之抑制不住好奇开始先问自己了。
听了陆游之的话,童苒表情一愣,看了自己刚刚检查过尸体的手,再看看手里的花生米麪露为难之色。
陆游之面带得意,觉得自己赢了,谁料下一秒童苒为难之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比刚纔更得意的样子,然后一把将花生米全部塞进嘴里,童苒满嘴的花生米,一边嚼一边朝童苒说道“嗯嗯嗯,真香啊!”
陆游之满脸的无奈,但又好气,心想真是幼稚。不过下一秒童苒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和陆游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陆游之朝童苒挤挤眼睛,示意她看向杜平腰间的白色布条,是一块很不明显的红色印记。
路透支仔细看了看似是红色涂料,应该不是血迹之类的。童苒可能不太清楚,但是陆游之对这东西可算是比较熟悉的。他一眼便认出了杜平腰间白布上的红色痕迹是硃砂。
陆游之看着童苒还盯着杜平腰间看,显然是没有什么头绪,他将头慢慢靠近童苒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是硃砂。”
忽然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童苒肩膀突然一耸,被吓了一跳。不过下一秒脑子里闪过陆游之说的话“硃砂……硃砂?”
杜平腰间的白布是什么时候沾到硃砂的?哪里会用到?
三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农村的流水席不好停留时间太长,既然童苒也检查完了屠颖的尸体,那具体的回去再说也是来得及,于是便起身离开了杜平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童苒问陆游之,“你怎么知道那是硃砂?”
“我之前因为一部戏去学习了一阵子,硃砂我最熟悉了。小时候还因为淘气玩硃砂中毒过。屠颖很有可能是硃砂中毒喽!说不定外界说她精神不好,被鬼附身之类的都是中了硃砂引起的呢!”陆游之之前半天没说话,一说话就说进了点子里。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童苒道。
童苒想了想,看了一眼陆游之,“硃砂中毒也只是有可能,屠颖的手脚腕处都有绳子捆绑形成的勒痕。痕迹的印子看样子应该很久了,并不是死后才显现出来的。这说明屠颖死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被捆绑过,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真像人家说的那样,屠颖精神不好,杜平没办法拿绳子捆住她也是正常的啊。”陆游之点了点头,童苒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我还有一个想法!”陆游之突然站在原地,看着童苒,“刚纔咱们进去的时候杜平躺在棺材里,棺材板盖了一大半,他说他躺在里面看舒服不舒服?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据我了解没有谁愿意大活人躺在棺材里,所以杜平他躺在棺材里肯定另有目的。而他腰间不经意蹭上的硃砂……”
陆游之忽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