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寅把手机的手电筒开启,小声问了一下童苒:“你要不和我住一家民宿?”
童苒原本还在发呆,听了这句话后点点头:“好的,这样也比较方便。”
他们一起来到民俗楼下,在外面见老板还坐在一楼大厅看电视。
“老板。”余寅敲敲门,开了一条缝,向里探着身子。
老板看了一眼,赶紧过来:“小余吧,我去给你拿钥匙。”
“抱歉啊,这么晚打扰您了。”
“没事哈,现在才九点多。”老板十分热情,“叫我张姐好了。”
“姐,我问您个事,您这还有房间吗?”
余寅走到张姐身边。
张姐回过头来看向童苒和余寅,而后者则是一脸无害微笑地向她招了招手。
“小情侣还这么见外呢。”张姐随后从桌上拿起一本登记簿和一只笔,“有,你旁边的房间就是空的,过来登记一下就行了。”
“不是情侣。”童苒尴尬地能用脚趾头扣出一处墓地再自己躺进去,她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
不过余寅不是很在意地过去登记,手里拿了203房门钥匙。
“对了,我去道观前把行李包寄托在村口保安室了,现在去一趟。”余寅甩甩203房间钥匙走了出去。
童苒与余寅道别后把自己放在大厅的行李搬进了202房间。整理了一下后童苒有些累,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
而隔壁房间始终没有传来有人回来的动静,走廊上也是毫无声音。
童苒早上一出房门便和余寅撞个正着,两个人看着对方的黑眼圈。
“真巧啊。”童苒好久没有这么熬夜了,虽然临近中午纔起来,但仍有一种快要猝死的无力感。
“我昨天凌晨的时候出去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等下再和你说。”余寅说着,眼下那抹乌青让他这番话更具说服力。
两个人挤在一个洗浴间里洗漱,童苒面无表情地刷着牙,余寅就站在她身边,童苒觉得他身上的药草香味比昨天更浓了一些。
洗漱完毕,童苒缠上了新的红布。
“你为什么要在手臂上缠红布?我很好奇。”余寅好奇宝宝状盯着童苒手臂上的红布,刚刚站着洗漱也是,她的睡衣把手臂遮的严严实实。
童苒捏了捏自己的小臂说:“抱歉,因为一些事情,我不能说。”
“好吧好吧,赶紧先找个地方吃饭先吧。”问不出来话的余寅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把昨天背的白色斜跨包一背,回头对童苒说:“走吧。”
他们两个就住在二楼,十分方便。一下楼,电视剧的声音传来,老板在楼下一边做十字绣一边看电视。
“呀,你们两个这么迟纔下来啊,我给你们做点馄饨吃吧。”老板用一种暖昧的语气说话,童苒觉得她和余寅的关系在老板这里真的要变得不清不白了。
坐在大厅靠近厨房的餐桌上,余寅小声的说:“昨天晚上我去拿行李包时,路过村长家,听见陈警官和村长在争执。”
陈警官:二叔,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您不要再信这个了。
村长:听话!最近洞平发生这么多事,是有在作怪,你晚上开车回县里我不放心,我就你这么一个侄子。
大概是围绕这个话题的争执。
刚说完,老板也端着新鲜出锅的肉馄饨过来。
“来来来,你们两人尝尝,不够再和我说。”接着老板放下围裙接着去大厅绣十字绣。
“这个分量我们够能吃两顿。”余寅有些凝重地看着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接着好像是村长给了陈警官一个护身符之类的东西,陈警官半推半就接受了。
我感觉到村长明显知道什么,等下吃完饭去打听打听。
对了,我昨天去了趟道观,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里面的正气明显比同级别的道观弱。”
“看不出来陈警官和村长有亲情关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村长确实比较可疑。”
“昨天的公交车事件,村长一直表现地十分平淡,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死去太多人而感到麻木。”
一大碗馄饨下去,童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而对面的余寅单手摩挲下巴,正在思考。
“我觉得可能会有第四件怪事发生。”余寅突然放下手直视童苒。
“哦?为什么这样说。”童苒有些好奇。
“直觉吧。”余寅一本正经地说着。
“嗡~”余寅的手机震动着,“喂?”他拿起来接听,“那黄衣女孩有线索了?好的好的。您再说一遍?我马上过去。”
童苒听出他语气的转变,皱起眉头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余寅站起来回应她:“我说的黄衣女孩有了线索。”
“还有,陈警官昨晚遇事了,就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