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候!”
“你好大的胆子!”
“涂山国主在此,你怎么敢如此放肆玷污吾辈灵修!!”
袁定军双手一抖,手上灵火重现,灵火照映下的双目蕴藏着极大的愤怒。
只是那愤怒之中,多少含有点不服气的意味。
裹挟着灵气的怒吼竟是令得周围兵马都被逼得向后一退,宛如灵气气浪席卷。
游天竹衣衫飘动,本人却岿然不动,他顺着袁定军的话继续说下去。
“袁大帅,我并没有玷污吾辈灵修之意。”
“只不过,若是邪修大军都是愚蠢之辈,灵修早已反败为胜,哪轮得到邪修占据天下大势?”
“此时灵修大胜数场,想要乘胜追击并无不可。”
“但邪修连大帅被擒都无动于衷,此时反扑,必然有诈。”
“袁大帅纵横疆场多年,难道也看不出隐匿在千载难逢机会下的险境?”
此话一出,袁定军脸色巨变,斜眼瞄了瞄涂山琴泊,随后大笑着游天竹对峙道。
“镇邪候,军中之事,我远要比你更了解,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你所言不假,邪修大军此时反扑,想来定是大阵得成,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只不过,我早早就接收到国主赠予的破解之法,依照阵图排兵布阵,早已成型!”
“邪修大军按照军阵攻打我等,无疑于自寻死路,况且心魇已经被捕,再怎么设下陷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有何用?”
“莫非是镇邪候不敢和我上阵杀敌?否则凭我二人之力,邪修可还有还手的本事?”
袁定军直接将问题抛回给游天竹。
的确,游天竹心中很清楚,只需要他出手,邪修大军定然不敌灵修。
可涂山灵修不出,邪修怎么会来挑战他这剑道老祖呢?
明知道天下无敌,邪修哪个不蛰伏?谁敢上前来送死?
游天竹唯有隐藏实力,制造出他既厉害,但又可以被打败的迹象,勾引邪修毫无保留出手,才能彻底地一网打尽。
这也就意味着,邪修并不知晓他的真实实力,袁定军也不知晓。
纵然能够独破三尸关,邪修大军可远不止一个三尸关的兵力,那可是成百上千个三尸关的战力!
邪修无论有何计划,在不知晓他游天竹真实实力情况下,自然可以大方实施。
可袁定军为何如此自信?
仅凭生擒一个心魇大帅,就认定足以大败邪修大军?
这是否过于武断?
游天竹并没有要回应他的打算,只是接着叙说:“此番邪修诱敌深入,我等方可直取数场胜仗。”
“当下士气高涨,不如再添一把火,也可以顺势扰乱邪修大军的布置。”
“不知国主以为如何?”
涂山琴泊夹在两人的中间,听两人争执不下,大概也听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镇邪候觉得此时反扑不合适,袁帅认为此时应当趁热打铁乘胜追击!”
“在我看来,彼此都有道理。”
“就是不知道镇邪候所说的添火,是要做何事?”
“听镇邪候所言,是既可以提升我军士气,还能碾压敌人的声势?”
国主发话,袁定军自然不好摆脸,收起自己的架势,冷哼一声冲国主恭敬道。
“哪有什么事情?镇邪候都将心魇大帅抓了回来,此等大事,还不够壮哉我等士气的吗?”
“我看那邪修就是声势不断壮大,逐渐心高气傲,总以为灵修就是要被邪修追着打!”
“所以被我涂山打败数场战役之后,狗急跳墙,无法接受这种结果,心急地想要向天下人证明邪修乃世间正道!”
“不过是冲动之举,不抓紧时机大败,只怕日后难遇好时候!”
游天竹冷静回应道:“袁帅莫急,心魇大帅在我们手上,难道就这么放着,不做点文章?”
“可知邪修大军,是如何对待战俘的?”
“我先前去邪修大军腹地,断其咽喉要道,这件事情我只对灵修大军说过,可是当我等前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埋伏在那了。”
“国主,袁帅,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你这话何意?”袁定军脸色骤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质问道。
游天竹还是没有回应他,继续说下去:“即便邪修大军发现了我们断掉其咽喉要道,居然都不管不顾,硬要将计划提前,发动大战。”
“涂山大军邪阵,这六个字,意味着什么,可还没搞清楚。”
“种种异样,都预示着邪修有所准备,算计灵修。”
“此刻,断然不可急。”
说到这的时候,涂山琴泊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一幕被袁定军看在眼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