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三头上肿了个大包,大声嚷道:“小贱蹄子你给脸不要脸,看我今天不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谢老三挨了打就开始发疯,不管不顾的开始踹门,见大门踹不开,他又想翻墙进去。只是他刚跳起来扒住墙头,就被人拉着腰带给拽了下来,他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
谢老三见拉自己下来的是个又高又壮的汉子,有些不敢招惹对方,不过不耽误他诬蔑陈弘。
“我那情哥儿约了我相会,正急着我进去呢,你为啥把我扯下来?”
谭玉成笑道:“若对方真是你的情哥儿,你头上就不会肿这么大包了。”
谭玉成其实一直在旁边的巷子里,两人的对话几乎全听到了。
这时里面的陈弘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知道是有人过来了,连忙打开了门。
那谢老三刚想再诬蔑陈弘一番,谭玉成眼神一眯道:“立即给我滚,再敢坏人家名声,别怪我不客气。”
谢老三也不是个好性子,不然也不会因为偷东西打架坐牢了,立即道:“你算那根葱啊就敢叫我滚,哦……我明白了,这贱人一直不愿就范,原来是因为你啊,你就是他的情夫吧。”
若说谭玉成最恨的是什么,一是女人偷汉子,二就是情夫这种人和这两个字了。
只见他一巴掌甩在了谢老三脸上,谢老三的左脸立马就肿成了发面馒头,左边的所有牙齿都松动了几分。
这一下又快又狠,别说谢老三了,连陈弘都没反应过来。
谢老三疼的左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心里发狠就要和谭玉成拼命。
只是他还没冲过去,又被谭玉成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谢老三痛的半跪在地上,身子弓成了虾米。
谭玉成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直接让他趴在了地上。
“你这种人是我最恨的其中一种,我刚刚就知道你嘴挺会说,不知若是没了舌头,你是不是还会这么胡言乱语。”
谭玉成从小腿处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谢老三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谢老三现在吓的是心胆俱裂,借着月光,他见那锋利的匕首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连连的对着谭玉成求饶。
只是谭玉成并不为所动,拿着匕首就要插入他的嘴里搅和一番。
谢老三在这危急关头想到了陈弘,哭喊着让陈弘求情,说自己再也不敢来了。
陈弘此时也被吓坏了,他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哥儿,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不过他和谭玉成也不熟,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许氏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出,“弘哥儿,是谁在哭啊。”
许氏的声音里面带着急切,害怕,和不知所措。
这声音像是一针镇定剂,让气血上头的谭玉成回了神。
陈弘连忙回院子里安抚许氏,谭玉成也没再对谢老三下死手,而是把他左边的耳朵削去半边道:“再出现在青萍湾,我就剥了你的皮。”
谢老三哪里还敢再硬气,吓的地上的包裹都没拿,捂住耳朵就哭喊着跑出了青萍湾。
从始至终,谭玉成都没和陈弘说过一句话,更是连一个对视都不曾有过。
今天若不是顾安泽说了陈弘的事迹,谭玉成根本不知道他为了一个瞎眼的婆婆,受了这么多的苦。
顾安泽见谭玉成有些意动,连忙道:“不瞒舅舅,您若是娶了弘阿么,那么也要照顾他的婆婆,不然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我想着这对舅舅来说,应该不是大事。王爷走之前不是说了吗,那边的院子太空了,会送些下人过来。”
武悠王从小锦衣玉食的,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在军营那几年。现在他成了倾云府的老大,哪里肯再委屈了自己和卫凌,前天走时就说了,这边算是他的小别院了,会送些下人过来打扫收拾。
谭玉成确实不介意陈弘有个瞎眼的婆婆,他只是担心对方无意再嫁。
“我……”谭玉成虽说快三十了,可对感情的事也是经历甚少。当初他和崔莹成亲之前也是没见过面的,倾家荡产的把对方娶进家后,没多久就出了后面的事,所以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顾安泽笑道:“既然舅舅没有拒绝,那我就请阿娘去李家说了。”
谭玉成连忙道:“别别,我自己和嫂子说,这样才有诚意。”
谭玉成此时的脸已经红了,不知是因为亲事,还是因为喝了酒,不过眼中的喜意是骗不了人的。
谭玉成不是扭捏迟疑的人,起身去和温萍说了,只说若是陈弘愿意嫁,他就把许氏也接回家,认许氏做干娘,这样许氏还是陈弘的婆婆。
能够说动谭玉成,最开心的莫过于舒文了。
晚上时他如约伺候顾安泽洗了个澡,不过他现在身子太笨重了,顾安泽根本不敢提要求,只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