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内,花房之中。
舒文紧咬着下唇,却没能阻止声音溢出。
舒文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人也胖了一些,顾安泽很是喜欢抱他。
“不要忍着,我想听。”
舒文迷糊间只能遵从顾安泽的意见,让声音从花房内传到了花房外。
顾安泽被声音刺激,翻身让舒文坐在了自己身上,直接咬住了他的红唇。
舒文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楔子串了起来,那种深度让人恐惧心慌。
他刚要说这样不行,倒是给了顾安泽长驱直入的机会,小舌顿时被对方控制,来了个双舌乱舞。
顾安泽一边进攻,一边想着若是一直这样也挺好,没有孩子捣乱,只有舒文和自己,一辈子也很幸福了。
等到把舒文累到睁不开眼,顾安泽给他擦洗好后,直接出了空间。
顾安泽没有惊动其它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的东南角,他一到这边,墙上的刺藤就像是活了一般,朝着两边散了开去。
顾安泽双腿微弯,脚下发力,跳起来扒住墙头,翻身出了院子,然后大步朝着村口走去。
等他走后,分开的刺藤又快速的合拢在了一起。
青萍湾在富源镇的西北方向,镇子东北方向一里多地的地方,有一片三进的宅子,就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何员外家。
这个时代的阶级还是很明显的,不是说你想盖多大房子就能盖多大的房子,想住多大的院子就是多大的院子,士、农、工、商,商贾是末流,连住处都不能违制。
像平民百姓,院子不能超过三进,正堂不能超过七间,不然就是罚杖一百,勒令整改,弄不好都能招来杀身之祸。
何员外靠着做上门女婿弄了一大笔钱,来到富源镇时已经四十好几了,除了开了几间铺子,就只想着养老享乐了。
他当时在镇上没找到合适的宅院,就花钱在镇外建造了这座三进的大宅子。
因着他是外地来的,为了在此处站稳脚跟,一直是与人为善,乐捐好施的,建宅子时更是修桥铺路,开设私塾,在富源镇上博了个大善人的好名声。
等他终于在富源镇站稳了脚跟,就露出了富豪乡绅的本性。
他家附近的田地几乎全被霸占,本来住在附近的人全都成了他家的佃农,他也从人们口中的何大善人,变成了何大恶人。
何员外家里除了给他生了三个儿子的正妻,还有两个美妾,丫鬟仆人二十多人。
按理说这已经是违制了,一个商贾不能有这么多仆人的。不过丫鬟仆从和房子不同,很难被人发觉举报,管控上也没那么严格,他只要上报时说是铺子里请的伙计,再塞些银子就成了。
何员外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只是三个儿子死了俩,剩下的那个还被花柳病缠身,所以他还要强撑着管理家业。
今天何府的管事顶着个猪头回来,在府上闹了个大笑话,何员外也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了那管事挨打的原因。
本来他是想训斥对方一顿的,省的这些恶仆在外面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过晚饭时,他喝了小妾给他炖的鹿鞭汤,浑身燥的难受,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等到他搂着小妾一番云雨,迷迷糊糊的刚刚睡过去没多久,突然被一阵寒意给惊醒。
何员外毕竟在外面跑了几十年,感到不对立马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一把白花花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处,因为他醒了立即想坐起来,脑袋一动,一股温热从颈间流了下来。
此时外间的灯烛还没燃尽,何员外隐隐约约能看清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的英武汉子,颤声道:“好……好汉饶命。”
他的声音吵醒了旁边的小妾,那小妾嘤咛一声正要睁眼,那人一手刀打在她的颈侧,那小妾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何员外被这一下吓的不轻,连忙恳求道:“好汉要什么只管说,多少钱我都给。”
“呵呵,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命。”
何员外被要命两字差点吓死,颤声道:“我年老体衰活不了多久了,杀……杀我只会脏了您的手,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看你挺能折腾的啊,又是派人抢亲,又是让人为难青萍湾的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何员外听了这话,心口血都要呕出半升,连忙解释道:“好汉误会了,我一生行善积德,怎么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我也是被手下的小人给蒙蔽了,所以才罚他去外面做事。谁知那恶仆受了罚,居然迁怒到了青萍湾的人,我今天听说他被教训了,还责骂了他一番。”
何员外不愧是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后,立马条理清晰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这么说我是错怪你了?”
何员外想点头,可是抵在他喉咙处的匕首根本没离开的意思,而且伤口处也有痛意传了过来,只能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