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任家阿奶听了也直点头。因着他儿媳王杏帮舒文做衣服,成亲那天他们一家也去了,这是他们这十几年来吃肉吃的最多的一次了。
说着顾安泽和舒文就走到了近前,常云香笑着拍了拍舒文的后背道:“你可要管着他点,可不能再让他乱花钱了。”
舒文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嘱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心说我哪里管的住啊。
顾安泽最喜欢别人向着自己夫郎了,故意道:“阿奶我可是您亲孙子,您再教着让文哥儿管我,我以后出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常云香笑骂一句道:“臭小子就会胡说。”
任家阿嬷也跟着笑道:“你阿奶是知道你心疼文哥儿,也只有文哥儿能管的住你了。”
顾安泽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还真是,我可不敢惹文哥儿生气。”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老宅走,到任家门口的时候,顾安泽还从篮子里拿了一把菜塞给了任家阿嬷。
任家阿嬷挎了个小小的针线篮子,想拒绝差点把篮子里的络子掉出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只得先接了菜。
常云香笑道:“一点自家种的菜又不值什么,拿着回去吃吧。”
任家阿嬷想着前两天酒席都吃了,也不差这点菜了,只得笑着道了谢。
三人一进到老宅,就闻到一股炸东西的香味。
常云香笑道:“你看我都忘了,你大伯母早上还说今天要炸些糖糕吃呢。”
常玉梅和大儿媳李氏在灶屋炸东西,听见动静朝外面看了一眼,见顾安泽和舒文送了菜来,李氏赶快出来接了。
常玉梅笑着道:“你们来的巧,省的我再让安平送过去了。快进来吃糖糕,这一锅马上好,趁刚出锅好吃,端一些回去给你们阿娘和顺子吃。”
灶屋太热,顾安泽没让自家阿奶和舒文进去,自己进去拿了个碗,又用筷子夹了几块糖糕,这才端着碗和两人在灶屋门前吃起来。
顾安泽边吃边问:“我大伯他们呢?”
“你大伯和你堂哥他们去田里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你二嫂和婷婷她们带着孩子在后面的宅子玩,轩小子太皮了,在身下乱蹿,炸东西怕油溅出来烫到他。”
顾家大房人多地多,十来亩旱地全种了大豆。他家地里的活多,所以哪怕天热,这时候也还没回来呢。
顾安泽笑道:“那回头您和我大伯说下,过几天我想去买头骡子,让我大伯跟着帮我掌掌眼。”
“买骡子?”一听这话,常玉梅和常云香都笑了起来,这买牲口可是好事啊。
在乡下谁家有个牲口,那就证明谁家日子过的不错。
“嗯,骡子跑的快,去镇上卖猎物会方便不少。”
顾家二房地少,确实用不上买牲口,但是去镇上卖猎物却是需要的。
常云香笑道:“你哪天要去买的时候来喊你大伯,你们小孩子不懂,可不能让人哄骗了。”
顾安泽笑道:“我就是这样想的,还是要我大伯跟着看看才好。”
牲口金贵,一头半大的牛犊都要十两银子了,成年的最少都是十两往上。(古代各时期购买力不同,有些时期是三两银子能买头牛,有些时期需要二十两,我是根据卖羊的价钱大致估算的)
牛力气大,耐力强,速度慢,适合干重活地里活。
骡子是驴和马所生,力量和马差不多,速度比马慢点,适合乡下人拉车赶路,又比驴能负重,所以价格也不算便宜。
一头成年的骡子比牛便宜不了多少,应该是十两左右,而一匹最差的马也要十五两往上,所以乡下人赶路买骡子的多。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顾安泽端了一盘子糖糕,就带着舒文回家了。
等俩人一走,常玉梅便笑着道:“这三小子确实立起来了,考虑事情也周全,成亲时办的就好,现在又要买骡子了,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常云香最爱听这些,笑着道:“可不是吗,前些年你二弟走的时候把我担心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就怕他们家没了成年的汉子受欺负。我知道你们懂事,从没怪过我偏心,只是他们一家确实比你们艰难些。”
常玉梅倒没觉得有什么,老太太不爱管他们要银子,所以手里也没什么钱,就算偏心最多是给些东西,或是嘴上说说,再说他们两家也亲厚,老太太疼自家孩子那么些年了,偏着点二房也没什么。
常玉梅笑着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什么偏心不偏心的,别说是我了,孩子们也没这样想过您啊。二弟一家搬出去的时候顺子才多大,那时候安平还天天缠着您,让您抱呢吧。要说偏心,以前您疼他们哥仨儿可比安泽安顺多多了。”
常云香一听这话也笑了,毕竟是和老大家住在一起的,以前确实帮老大家比老二家多。
常玉梅继续道:“现在三小子也有本事了,等过两年文哥儿再给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