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温度再次传来,舒文觉得那种安全感又包裹住了自己,忍不住偷偷的看了顾安泽一眼。
两人回到屋里,顾安泽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对着舒文道:“怕不怕?”
舒文此刻满脑子都是对方的手,闻言摇了摇头,等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又有些犹豫该不该点头。
舒文知道对方是问自己怕不怕成为奴籍,其实他是有点怕的。
成为奴籍之后,主家是可以随意打骂甚至是卖掉的。
舒文小时候有个邻居家的哥儿,因为太穷被卖掉了,没几个月就说人已经死了。
当时舒文的阿奶刚去世,何蓉刚刚开始对他打骂,经常吓唬他说不听话就把他卖掉,所以舒文心里是很怕变为奴籍的。
顾安泽看出了舒文紧张,立即小声哄道:“放心吧,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脱离舒家,我们虽然还没拜堂,但是你已经是我的夫郎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的。”
舒文的心情从害怕直接变成了害羞,他没想到自己相公连这么肉麻的话都说的出来,顿时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
至于脱离舒家,舒文从九岁起就受何蓉的磋磨,舒大壮却根本不管,早就已经对那个地狱般的家没有丝毫留恋了。
顾安泽看舒文的脸色好了一些,顺势用自己的手揉了一下对方的手。
舒文的手并不细腻,因为干惯了粗活,手掌处还有一层薄茧。
顾安泽把舒文的手翻过来看了看,心说以后一定要精细的养着了。
顾安泽两人正在说话,大门外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灶房里的温萍这两天被弄怕了,听到敲门声心里就是一惊。
温萍手在襜衣上抹了一把就想出去,却听到是顾安源的声音。
顾安顺也听到了,往灶底填了个柴,身子比老鼠窜的都快:“我去我去。”
现在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温萍知道小儿子不愿烧火,所以也不拦着。刚刚她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大儿子能和夫郎独处,这才指使着小儿子烧火。
外面的大门一打开,就听到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直说要看自己的三小子。
顾安泽大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在堂兄弟中排行第三,所以被家里长辈称为三小子。
老太太是顾安泽阿奶常云香,前几天因为顾安泽在成亲当日昏了过去,把老太太吓病了,这几天老太太一直想来看孙子,只是大房怕老太太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顾安泽受不住,所以拦着不让来。
老太太只有两个儿子,前几年二儿子进山打猎没了,让她经历了一场大悲痛,身子骨也没以前强健了。这次顾安泽的昏倒更是吓到了她,是以大房一家各种哄骗她,只说顾安泽还在休养,等过几天就让他来看老太太。
老太太不放心想自己去看孙子,大房却是各种阻拦不让。顾家两房住在一个村里,这么短的距离都不让见,老太太知道自己孙子肯定不好了,是以更加悲痛,这几天人都瘦了好几斤。
刚刚舒家来闹,顾家大房所有的男丁和常玉梅都来了,只留了两个儿媳妇和小女儿陪着老太太。
他们怕老太太知道了着急,是偷偷出来的,所以比村里的其他人来的晚了一些。
好在顾安泽已经醒了,看着除了有些消瘦,其它的并无大碍,这一醒来还把舒家给打发了,是以顾家大房这才告诉了老太太,说三小子已经好了,吃点东西就来看她。
老太太听了根本等不了,非要自己过去看孙子。
顾大庆和常玉梅一想,反正三小子醒了,老太太见了放了心,说不定就好的更快了,所以就让自己大儿子跟着送了来。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顾安泽和舒文赶快从屋里出来相迎。
看到自己孙子真的没事,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
常云香拉着顾安泽的手好好瞧了瞧,忍不住落下泪来:“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头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阿奶快别哭了,都是孙儿的不是,害您跟着担心。”顾安泽拿出帕子给老太太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老太太在堂屋坐下,这才接着道:“前几天只是磕着了脑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怕您担心所以才不敢去见您,直到今天才算不晕了。”
常云香在顾安泽胳膊上轻拍一下嗔怪道:“你当时昏了过去,只把我的魂都吓没了,醒来后你大伯一家都拦着不让我见你,我心里清楚他们是怕我担心,却没想过我见不到你不更加担心。”
说着常云香斜睨了自己大孙子顾安源一眼道:“你们只当我是聋了瞎了,尽在我面前说好听的装笑脸,以为我看不出来。”
顾安源叫苦道:“阿奶我们可真没骗你,你看三弟不好好的。”
顾安泽也连忙抱着老太太的胳膊道:“都是我的不是,害的阿奶跟着担心,还让大伯一家受了连累,要不您打我几下出出气。”
看到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