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的风寒,越来越严重,富察琅嬅忧心忡忡,照顾二阿哥亲力亲为,却一直没见好。
皇上宠爱二阿哥,调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轮流值守,持续关注二阿哥的病。
为了给二阿哥冲喜积福,更是在神武门外施了半个月的粥。
前世二阿哥是吸入了芦花才去世的,这一世海兰并没有动手。
太医几次来看,确定就是风寒。
富察琅嬅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看的高晞月也着急。
海兰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正是永琪去世那晚的场景,永琪的死状,在海兰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难道事情真的不可改变吗。
永琪注定会英年早逝吗。
海兰不愿意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突然想到,如果永琏能活下来,是不是就说明一切能够有所改变。
她打定主意,就从永琏开始入手。
第二日她请了安,请求面见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操心永琏,本不想见海兰。
可是她心里也对海兰存着疑问,于是强撑着忧心见到了海兰。
富察琅嬅开门见山:“海贵人是否有奇遇?本宫瞧着海贵人气度沉稳,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绣娘出身,倒以为你是养在世家的格格。”
海兰知道富察琅嬅觉醒的事,也不愿意拐弯抹角:“回秉皇后娘娘,嫔妾确实有所不同。以前我一心都是冷宫废妃,没有自我,后来做了一个梦,才幡然悔悟。”
富察琅嬅定定的看着海兰,她们境遇相同。
海兰跪了下来,表明来意:“皇后娘娘,嫔妾今日来,是来为皇后娘娘分忧的。嫔妾知道皇后娘娘忧心二阿哥的病,梦中嫔妾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慈母之心感同身受。请让嫔妾一同照顾二阿哥,直到二阿哥康复。”
富察琅嬅不解:“缘何如此?”
海兰坚定的说:“嫔妾想证明,如果二阿哥能够熬过此次凶险,平安长大,嫔妾的孩子就也有可能改变英年早逝的命运。”
她们两个人,此时不是后妃,只是两个为孩子努力的母亲,相视一笑,俱是红了眼。
富察琅嬅应了:“那就依海贵人所言。”
海兰从这日起,就时常留在长春宫,和皇后一同照顾二阿哥。
高晞月和苏绿筠就帮着富察琅嬅处理宫务。
她们按照太医嘱咐,一人白天,一人晚上,时刻观察永琏的病情,不敢稍稍懈怠。
永链的病虽然没好,但是也稳定下来。
咸福宫那,魏嬿婉照顾大阿哥十分尽心,大阿哥也在高晞月的细心之下,变得开朗起来。
嘉嫔听说海兰日日往长春宫跑,也是奇怪。
海兰明明一心只有如懿,怎么这世看着倒和皇后贵妃交好,难道和她一样梦到了前世?
嘉嫔按下心中的疑惑。
富察琅嬅宽容地待下,处理后宫之事也是妥帖公正,前世富察琅嬅连连丧子,导致身体急转直下。后来赶上和敬公主远嫁的冲击,一病不起,这才让如懿上位成为继后。
想想如懿上位以后她的遭遇,金玉研怎么不恨。
总之她玉氏贡女的身份成不了皇后,她的儿子也当不了太子,那她为什么不支持富察琅嬅。
她做皇后至少胜过如懿千百倍。
这样想着,她也盼着二阿哥能够康复。
她又摸了摸已经稍稍显怀的肚子,心想,“如果二阿哥真的熬过此次,日后生了永珹,就让他们多多和二阿哥来往,说不准日后她的孩子都能成为亲王。”
金玉研想着,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
没有如懿在的后宫真是安静和谐啊。
贞淑看金玉研笑的明媚,“还是主儿有福气,皇上登基后的贵子,终究是主儿生的。”
金玉研知道贞淑要说什么,她虽然一心向她,但是一心也向着玉氏。
是时候让她看清楚情况了。
金玉研收敛了笑容:“贞淑,在你心里是效忠玉氏重要,还是效忠本宫重要?”
贞淑大惊,不知道金玉研话中的意思:“主儿,奴婢自是效忠您的,可是主儿心系玉氏,奴婢效忠主儿不就等于奴婢效忠玉氏吗?”
金玉研拉起贞淑的手:“你和本宫一同从玉氏来,本宫拿你当亲姐妹,有些话是时候和你说了。”
“皇上礼重玉氏,是因为皇上是一国之君有容人之量,况且大清以儒学治国,讲究礼仪,玉氏只是依附大清的附属国罢了。你看大清国土万万万里,单单一个皇城大小就胜过于一整个玉氏。不要把大清的宽仁,当成惧怕。玉氏之主老王爷要上书请求大清的册封才能被称为王爷,而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王爷,贞淑你明白吗?”
贞淑来到大清,大清的富庶是她从来没想过的,来了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记玉氏真实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