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克死全村……”
“妹子……”
“彩娇……”
不等李彩娇说完,张树文刘华国纷纷出声制止了。
包括旁边知情的人都觉得李彩娇有点过分了。
那事就算是说,也不应该是今天说,更不应该此时此刻说。
林河生还没有走远,李彩娇的话他全听到了。
但他并没有回头责问,而是继续踽踽凉凉往村外走。
林河生虽然早就怀疑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了。
但他想不到李彩娇居然说他全村人都不在了。
林河生此刻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在路边盲目地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
天渐渐开始亮了,林河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已经几日几夜没合眼了。
他突然觉得好累,他想休息,但四周荒无人烟。
他终于顶不住了,疲劳地坐到了路边,缓慢躺在地上。
爷爷也走了,林河生嘴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一滴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掉了出来。
林河生睡着了,他又做梦了,梦中那对年轻的夫妇又出现了……
陈六斤是上三乡人,没读过什么书,本应该穷苦打工或者务农平凡一辈子。
但银河县也有一个特色,旁边就有条清水河。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自从十五年前他伙同村里的几个小伙伴,开始做起水产生意后,日子便渐渐开始富裕起来了。
不单换上了心仪的大学生做老婆,还成了当地一个小富豪,妇孺皆知。
银河县属于气候潮湿地区,雨水特别多。
再加上有条清水河,周边自然形成大大小小的水塘不计其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塘自然就有主,但陈六斤他们却是做无主的水塘买卖。
从最开始的一塘,然后二塘三塘,再后面有钱了。
不单塘多了,养殖的种类也多,赚的钱自然也开始多了。
正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陈六斤就是那个胆大的。
陈六斤现在的水产生意做得很大,今天就是有塘出鱼,这才一大早开车出门。
他现在不是去塘里,而是去镇上迎接他的新客户。
听着歌,哼着调。
微微上扬的嘴角,证明一大早陈六斤的心情就是美美哒。
吱嘎……
突然陈六斤一个急刹车,神情紧张地看着正前方,车尾浓烟滚滚。
这一刻,陈六斤的手心开始冒着冷汗。
脑里的第一反应就让他想起20年前,想起这里的传闻和散报……
须臾,陈六斤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嘴里骂骂咧咧起来,还不停地按着喇叭。
现在不是夜里,虽然是大清早,却属于白天。
前面躺着的分明是一个人,陈六斤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大条了。
陈六斤按了一小会喇叭,发现前面那人完全没有反应,他开始谨慎了起来。
本地治安虽然很好,但这里荒郊野岭的。
难免不会有想走直径的年轻人,前面躺着的分明就是一个年轻人。
越有钱越怕死,小心无大错。
陈六斤不敢下车,直接在车上打电话摇人。
摇完人后,陈六斤警惕地看着四周,随时准备踩油门跑路。
方圆数十里都是陈六斤的势力范围,没一会便有好几辆摩托车从远处驶来。
“老板,老板……”
支援的人还没到,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见自己的人到了,陈六斤的胆子也壮了,抄起车上的硬家伙便下了车。
“喂、喂!起来、起来!”
见自己十多个人围住了这里,地上的小伙还没有反应,陈六斤不耐烦地踢了他几脚。
“找死呢?”
旁边的青年见这家伙这时候还在装死,便想把他揪起来,好让自己在老板面前出风头。
奈何对方分量不轻,他揪不动。
一气之下,他给了对方几个耳光,“踏马的,给老子醒醒。”
“陈总,不对劲啊。”
旁边有个脑袋灵光的小伙见状,不由对着陈六斤说道。
陈六斤给他使个眼色,这小伙便把手伸到那人的鼻孔上探了探。
“陈总,这人的呼吸很微弱,而且身体还有点冰冰凉凉的,情况不太对啊。”
小伙上前检查完后,便对陈六斤说道。
看这小伙的穿搭也不像个流浪汉,陈六斤思量了一会后,不由叹了口气。
“遇到我算你小子命不该绝,陈元、柱子,你们两个把他抬到我车上,我们送他到县上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