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还听蔚期说你罚了他不给他上药的事,他此刻一看便是被罚跪过的模样。”陈斯桓接收到陈绥的不满但是又想到上回听到的事,没忍住说了一嘴。
难怪那混小子那段时间对我一直甩着个臭脸色,只是何时做过这等事?“我?罚他不给他上药?”
这会儿不止是陈绥了,连陈今安和祝儿都是一脸震惊加迷茫。
“不可能,姐姐不可能这样对昱哥哥!”祝儿听到这话是最不同意的,陈绥待祁明绪如何,谁人不知。
最多吵架,不能再多了。
哦,不对,上次在德仪殿抡起扫把干了一下。
“等会,你说罚跪?”陈绥再想看祁明绪的身影时便已看不到了,她皱了皱眉,提起裙子便快步走去。
可追到路口却空空不见任何人,陈绥忍不住再次皱了眉头,一行人又随着她去了东宫,却说太子一早出去未归呢。
转而问了一下祝儿今日可是蔚期轮值,陈绥又赶回了德仪殿。
看着陈绥这样奔波,陈斯桓的目光不免落在祝儿身上,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跟在陈绥的身后,这一幕被陈今安看在了眼里,“七哥?”
陈今安出声打断了他的注视,“怎么了?”他将眼神收回。
“大哥知道吗?”陈今安这一问,问得极其巧妙。
陈斯桓却沉默了,可任谁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有祝儿一心扑在美食上,毫不在意。
内书院是不允许侍人进入的,以往都是让宫女或者侍卫太监放在外面的小屋里等,可年后陈斯桓令人支了个小门,给祝儿挑了个更好的休息地。
陈斯衡知道,也默许了,可随着祝儿一日日毫不掩饰地往他那个人去,陈斯桓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收敛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将心遗落在她身上?
是在元宵节那一夜吗?
还是在她一脸茫然地站在顺仪殿寻觅陈绥的时候?
只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时候,祝儿也曾惶恐地寻过自己,只因陈斯南之死,那一个至关重要的香囊。
或许,是一见钟情呢?
这个想法冒出头时,连陈斯桓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一笑,祝儿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自己的视线的,早已忘了,何来的一见钟情呢?
“那,姐姐知道吗?”
陈斯桓又沉默了。
陈今安摇了摇头,“你莫欺了人家呀。”
“不是你想的那般,小今安,你乖乖的。”他想,自己或许于祝儿也不过是多顾看了一个妹妹而已。
陈今安却摇了摇头,“她也叫姐姐为姐姐,那也便是我的妹妹,哥哥不能欺负小丫头不懂事。”
“不会。”
陈今安便将话题别开,看着陈绥与蔚期在说什么,“今日看着大哥的状态,莫不是也被罚了?”
听到这话,陈斯桓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陈今安又看向陈绥,好半晌才开口,“不会,父皇眼下叫大哥做的差事都没有差错,好好地罚他作甚?”
“只不过我听说,这几日朝堂上一吵便是半日,许是站不住吧。”
而陈绥找蔚期问了周昱的情况,执意叫他领自己去侍卫所。
蔚期为难地说,“不是属下不愿,那是男子住处,怎能让您去?”
眼见陈绥黑了脸,蔚期又忙不迭地补上一句话,“况且,周昱也有半个月没回去歇息了,他的东西基本都搬空了。”
陈绥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蔚期,又烦躁地走了。
反是祝儿瞪着蔚期,气凶凶地问,“他没回去你怎么不同姐姐说?”
蔚期有口难言,看着祝儿一边瞪着自己一边追赶着陈绥离开了,只站在原地微微叹气。
陈绥想了想,同陈斯桓说了一声便带着祝儿和清月匆匆出了宫,清月看着陈绥脸色不佳,想劝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若非今日还看到他了,我当真会以为他一声不吭走了。”
直到几人进入明烛楼,陈绥一路扑向祁明绪的住处和书房都没找到人,住处一看就是至少两个多月没住人的模样。
长风得知陈绥出宫,又听到有人尾随,好不容易将人甩开,风尘仆仆地赶回,从外入来时便看到陈绥坐在祁明绪的院中发呆,“公主。”
长风还在,他还没打算走。
见陈绥只有自己一人,长风不得不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看到自家公子。
“周昱是不是许久没来了?”
听到陈绥的问题,长风愣了一下,“自那日送您回宫前说这段时间不出宫来便没再来。”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公主,您不回宫?”
“不回了,长风,见到你家公子叫他过来找我。”陈绥笃定明日就能看到周昱,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宫。
他不出宫却和太子待在一起,没回侍卫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