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后,不过三两下,几人和孤影很快便将方才袭击的人一一制住,孤影眼见他们收拾残局,却被隔开在外,立在那儿瞧着。
剑下一人冷笑一声,当即自尽而亡,孤影皱起眉头,直到确认他们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将尸首收掉才离开。
周昱护着陈绥,一路往明烛楼去,他提剑的手微微在发颤。
“阿昱,我没事。”陈绥虽然说没事,但她的眉头一直拧紧着。
没松半分,她此时倒是不怕疼了……
“你快派人去救孤影。”
周昱的眼睛猩红,盯着陈绥手臂上的伤口,“你先上药。”
他的脸色冷峻,并没有松缓半分,陈绥皱了皱眉头,盯着他发现周昱也受伤了,“你……”
“上药!”周昱盯着陈绥,身后走进来两个婢女,手里端着水盆和药。
“好……”陈绥终究软下了眼神。
待上了药,周昱经大夫确认过陈绥无大碍,刀砍向她时,她都躲了点,没有伤到筋骨。
他微微发颤的手才缓了缓。
陈绥走出来,想问孤影的事,想叫周昱也上药,但她还没开口,周昱就说话了。
“我们回来时,楼里的增援就差不多到了,孤影无碍。”
许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下一秒孤影就步履匆匆的出现在二人面前,“公子,小姐,你们没事吧?”
“无大碍。”
看到二人无恙,孤影才单膝跪地,“属下疏忽,请您责罚。”
“不必……”陈绥担忧地看着孤影,她看到了孤影身上的伤口并不少。
周昱扫视一眼,若非陈绥开口,此番出门让陈绥受伤,他定是会责罚孤影的。
但现下,陈绥已经开口免责,他自然不会反驳陈绥,“下去吧,好好休息,叫大夫瞧瞧。”
“多谢小姐,多谢公子!”
孤影走后,陈绥拉住了周昱的衣角,“阿昱,你的伤……”
“抱歉,是我不该离开。”周昱现在想到那一幕,心还是会颤一颤。
他无法想象,如果陈绥真的出事,该怎么办。
“我没事,阿昱。”陈绥的眼眶微微发红,“我担心你的伤口有事,让大夫也给你瞧瞧,上个药好吗?”
她见周昱盯着自己,没有说话,一时间便快口道,“你总这样,受伤怎能不上药呢!”
“一一,你还记得当年你问我,为何宁愿在李府罚跪,也不愿领刑吗?”周昱看着衣角的小手,便想到了当年陈绥那一问。
陈绥也不知周昱缘何提及此事,有些怔愣,“这和你不上药有何关系?”
周昱盯着陈绥,喉中一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道,“没关系……我去上药,你今晚别回宫了,好好休息。”
“你们照顾好小姐。”
吩咐过婢女,又向陈绥再三保证好好上药,周昱才转身出了院子。
陈绥带着担忧的神色看着周昱远去的背影,想到孤影,又松了口气,有孤影在,周昱定会上药的。
她转身回了屋子,近身的婢女是明烛楼里特地挑来给陈绥的,她招招手叫来一人。
“长风现下好些了吗?”周昱提到长风得了风寒,陈绥不太信。
婢女欠身,垂头乖顺地说,“长风执事长如今还躺在床上,伤势约莫得养一个月才能好。”
“一个月?”陈绥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那就意味着,这一趟出门查的事很危险,又有今日这一遭,不知道是否也是因为查祝家的事而来的。
莫不是她牵连了阿昱……
“你下去吧,没事了。”陈绥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儿的婢女,待婢女退下,她才慢慢躺下。
若是因为祝家一事被追杀,天子脚下,怎会有人敢对皇嗣动手?
陈绥想到了陈玉宁和陈斯启。
莫不是,婚事一事算在了自己头上?
……
周昱走在路上,他抬头看着天上明月。
当年……只是不想如今日一般,受伤了,怎么保护你。
养一个月还是半个月……
当年的武功还未如今日这般精湛,可如今武力却依旧让我险些要失去你。
我只是想说,我还是太弱小了,没能护住你,我很抱歉。
周昱回到书房时,孤影捧着药站在门口等他。
二人入了室内,周昱坐在椅子上,孤影替周昱褪下衣裳,便看到周昱身上又添了三道口子,虽不如那日中毒那道深,但也不容小觑。
他跪在周昱身边,替他上药。
“你自己的伤处理了?”周昱扫了孤影一眼,孤影已将面具摘下,这张脸瞧着还有几分眼熟,似在哪儿见过。
“处理完了。”
孤影此时跪在这儿,就是在熄周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