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等死一条路。
她就像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紧抓着纳兰旭,再也不敢撒手了。
生怕自己再遭纳兰旭厌弃,她硬生生地吞下了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的不满,只是可怜兮兮地小声哼唧着:“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你别生气了嘛。”
纳兰旭试了几次,怎么都无法把薛梦娇从他怀里拽出来,就尴尬地看向楚卿。
楚卿善解人意地温声道:“薛良媛可能吓坏了,只恨璃王太过暴虐,殿下必须得帮她讨个说法。咱们东宫的人绝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了去,太子的尊严和颜面绝不容外人践踏,哪怕一条看门的狗子也不能被人白打一顿。殿下,您带着薛良媛共乘一辇,路上好生安抚她。妾身自乘一辇,陪殿下一起入宫。”
这话话明明是向着薛梦娇的,可她却听得七窍冒烟,几乎差点儿忍不住脱口怼道:“尼玛才是狗子,你全家都是狗子!”
可她到底没有勇气和胆量骂出口,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纳兰旭丢下。
她现在极其缺乏安全感,只想寸步不离地黏着他。
纳兰旭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对楚卿又敬又爱,只说出一句来:“太子妃言之有理,一切听你的安排。”
入宫的路上,银蝶和彩蝶陪侍着楚卿坐在辇车里。
两婢惶然地对视一眼,都有了强烈的不祥预感。“主子,今晚……太子殿下该不会又、又、又……”
太子对太子妃的宠幸该不会又双叒叕被薛良媛给截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