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叶流云罕见的没有以冥想代替睡眠,在铁蛋那雷鸣般的呼噜声中,逐渐的沉入梦乡。
这一觉。
叶流云睡得很香。
而在叶流云所在房间的正对面,月华,花灵以及红姑娘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正所谓。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三人眼下,两个是看起来就有心事,一个是心里头装着事。
正因无心睡眠。
三人开启了深夜闲谈模式。
直到天亮。
实在困倦的三人才终于合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她们聊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只不过。
本就装着心事的三人,在一番谈论后,心事更加重了几分。
天,很快亮了。
陈玉楼看着哈欠连天的红姑娘,略微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红姑,你昨天晚上没睡好,怎么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对于陈玉楼。
红姑娘平常情况下,不会薄对方的面子。
但眼下。
陈玉楼精准的戳中她的痛脚,再加上周围除了正在养伤的昆仑没有别人,红姑娘也就没给陈玉楼面子。
直接开怼。
“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掉头回去了后院。
陈玉楼被怼的一愣。
扭头对着傻憨憨的昆仑开口问道。
“这红姑今天吃火药了不成,脾气这么冲?”
昆仑甩了甩脑袋。
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着实是让陈玉楼感觉到一股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
凄凉归凄凉。
正事还是要做的。
整顿了一下队伍,解决了早餐的问题后,大部队也是浩浩荡荡的向着瓶山天堑处出发。
因为不知道陈玉楼为什么还要回去天堑那边。
卸岭的喽啰们此时心里都是相当的没底。
一路来到瓶山天堑。
叶流云也是看见这天堑之上的变化。
似乎…
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什么庞然大物闯到了这里。
那天堑周围的花草树木皆是有被破坏的痕迹。
叶流云也不知道,究竟是六翅蜈蚣的手笔还是千年白猿的作为。
陈玉楼穿了那金丝软猬小马褂后,重新站到了天堑边缘,向下看了几眼。
虽然他什么都没看到。
但经历过蜈蚣事件之后,陈玉楼对于这天堑底下,着实是有些畏惧的。
等卸岭弟兄差不多都聚集在这天堑崖边时,陈玉楼径直跳上一块巨石,开口面向卸岭盗众,开口喊到。
“想来众位兄弟对此地都不陌生吧,多余的废话,我不想说什么,我现在唯一想说的就是,搬山魁首鹧鸪哨,道兄,在前一阵子外出之时,已经寻得了解决那些蜈蚣的法子。
这瓶山之内情况多变,这天堑乃是天灾的产物。
是上天对我们的指引,所以,接下来道兄会带着他的师弟,下去解决蜈蚣,随后,以响箭为号,我等共破瓶山。”
陈玉楼振臂高呼。
鹧鸪哨也是对着身旁的老洋人点了点头,说了些什么。
正当两人取出钻天索,准备下天堑之际,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总把头,搬山的人可信么,如果他们下去之后,没有解决蜈蚣的问题,然后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放出响箭怎么办?
难不成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下去送死?”
这是被蜈蚣吓破了胆。
实在不相信,有什么法子是能够解决掉那恐怖的蜈蚣的。
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千层浪,卸岭的弟兄纷纷开口迎合那人。
对鹧鸪哨,老洋人持怀疑态度。
陈玉楼闻言。
也是面色难看。
眼下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候,谁在这个时候说出反对的话,他陈玉楼都有很大几率,压不住场子。
而也就在这时。
红姑娘突然打起精神来,开口喊道。
“搬山的人不行,难道你们行,如果信不着鹧鸪哨,那你们自己下去解决蜈蚣的事?”
母暴龙是不好惹的。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深有体会。
“谁知道你了…”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一下红姑娘也是凭借着强大的自觉,直接锁定了猫在人群之中,原罗老歪麾下手枪队的一员。
见不是自己人。
红姑娘眼中寒芒一闪,右手从腰间划过,一抹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