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了。
厉康元一想到那些人是林亦找来的,立马把桌上的文件直接扔在了林亦身上,愤怒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找的是些什么人!”
林亦面色有些惶恐道:“是属下失职!”
他顿了顿,又接着语重心长道:“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厉总,现下我们还是得赶快再找一些人顶上。”
厉康元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睁眼缓缓道:“那你赶紧去找些人顶上啊!”
他说罢又走到林亦面前,有些不放心的警告道:“这事儿要办好。”
林亦点头应下:“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厉康元听罢只是冷冷的盯着林亦看了会儿,随后才缓缓道:“林亦,别让我怀疑你办事儿的能力。”
林亦忙承诺道:“这事儿我一定会办好,不会辜负厉总的期望。”
另一边,工地门口。
面对媒体记者的采访,这些工人纵使有满肚子想说的话,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因为他们当初都签下了保密协议,如果他们向媒体透露了在工地下面挖出了三十几具尸骨的事儿,就要面临巨额的赔偿。
而其他几件意外的事件,说出来估计也没几个人信,搞不好还会被他人嘲笑胆子小,谁都没有兴趣去当别人的笑柄。
这群工人们走得匆匆,没注意他们当中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背着行李,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混在其中。
毫无意外地,大多数人的通病,越问越不说,越是会继续问。
何况是媒体工作者,他们敏锐的察觉到其中肯定有猫腻。
其中一位女记者就这么不死心的挨着问,终于碰见了几个肯说话的人。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突然辞职离开呢?”
女记者问完,眼前这几个工人就面面相觑起来,露出些许迟疑的表情。
女记者心道,看样子有戏,毕竟前面那些人都是直接摆摆手就走了,或者是直接来了一句“不知道”。
女记者不禁循循诱导道:“你们大方说出来没关系,我就是个小报社的记者,就是来冲个业绩的,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眼见几个工人还是迟疑着并没有开口,不过万幸的是,他们也没有不管女记者直接转身离开。
女记者又适当道:“几位大哥,实不相瞒,我才刚到这报社不久,这次的业绩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能不能请你们稍微给我透露一点点,让我好写个报道交差,真的万分感谢!”
“那……好吧。”
其中一位大哥终于开了口,旁边几个工人立马对他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来,这大哥见状立马就有些不放心的对女记者嘱咐道:“只是这事不能大肆报道啊。”
女记者把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道,这一定是一个大新闻,她极力掩饰住内心的狂喜,面上颇有些认真道:“我只写一篇报道。”
只是到时候这报道火不火,我就不知道了。
可当她看着眼前这几人脸上都是信了她的神情时,心里却又隐隐有了些愧疚。
但她毕竟是干这一行的,挖掘的就是一些隐秘的事件,女记者想罢便迅速调整好心态,等着听这位工人讲。
这位大哥稍微靠近了女记者一点儿,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似的,谨慎的小声道:“我们那工地里前几天挖出了三十二具尸骨,听说死了得有六十多年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那这地方就不吉利啊,女记者心道,可是既然前几天挖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走,为什么现在突然要走?
女记者想着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工人大哥道:“那你们是因为觉得这里不吉利,所以才走的吗?”
那位工人大哥有些犹豫道:“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信。”
女记者见状忙道:“只要您说,我就信。”
那位工人大哥听罢又踌躇了一会儿,才似下定决心一般,用更小的声音隐秘道:“这说来也怪,当时我们在工地里挖出那三十二具尸骨之后,就怪事儿频发……先是那打桩机忽然运作不了,后来那搭在基坑上的木板都接连断了两次。”
女记者听着觉得有些荒诞,但看他的神情又不似作伪,一时间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那位工人大哥见她不信,又接着道:“这事儿,我们这些工友们都晓得,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太邪门了,我们好端端的做着活儿又怎么会辞掉?”
他顿了顿,又道:“这里的工资给的比之前上工的地方多些,之前还在疑惑呢,现在想想,也许是本来就有问题,所以才给比平时高一些的价格。”
女记者听到这茬,心里也不由自主信了大半。
毕竟这工人干的都是些辛苦活儿,好不容易拿着一点儿高些的工资,是不会无缘无故就辞职的,何况还是这么大一批人集体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