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户部侍郎就是藏在其中的人,倒是方便许多。”云墨骁唇边有着淡淡笑意,看向陆婉芸的眼神满是温和,“在风口浪尖被推出来的人,行事自会更加谨慎小心。”
“他若是,这段时日只会更加风平浪静。”
这话说的,仿佛齐讯已经确认了谁是藏在户部中的探子似的。或者说,云墨骁笃定齐讯不易让他和陆婉芸失望。
至于方才给出来的那些惩戒——
只是听起来厉害,实际上却不痛不痒。让户部侍郎暂代职权,但云墨骁可没有说过要将户部的印鉴也交到户部侍郎的手上。
而只要印鉴在手,户部还不是齐讯说了算?
“换了一半的粮草为稻草,又替换了余下过三成的好粮。”陆婉芸冷笑,说出了与此前推测不同的话,“也不知到底是因为顾忌送粮之人是平乐所以留了两分薄面,还是因为送粮的人是她,所以刻意如此!”
是给面子还是敲打警告,谁知道呢?
但不管是哪一种,此番都算是踩到了陆婉芸的雷点上。
古来自有层层贪墨,陆婉芸也知晓绝不可能从根底去除。
但凡触及到押送粮草之时,朝廷都是会多备上一层。这一层不是为了防止粮草路上毁坏,而是为了让沿途接手的官员不要动摇根本,以至于到需要的人手上之事,所剩无几。
可此番他们动南郡城的赈灾粮草的吃相和作态——
委实太过难看,也太过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