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现在住着七八个小三小四,正房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祁家的跟祁驯同辈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私生子。
可想而知那个大宅院里有多混乱,大家都指望着继承那一点财产,恨不得把对方撕个粉碎。
季访手脚并用地爬过来,“祁驯!祁驯!我是妈妈!是妈妈啊!”
“妈妈?”祁驯冷笑,“谁的妈妈会用剪刀捅穿孩子的手臂,只为了得到一笔昂贵的医药费,你的母爱是给我一点绷带和止疼药吗?”
季访哭着喊,“那时候妈妈一点钱都没有了!你要理解妈妈!”
“那你那些首饰呢?包呢?裙子呢?”祁驯反问,提着领带走进,轻巧地绕在季访脖子上。
季访哪里会由着他捆起来,爬起来就往楼上冲,可她站在上面两个台阶才和祁驯一样高,祁驯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
“签字。”
祁驯把领带交叉一绕,拖着尾端往楼梯地下发狠一拽!
季访就跟条落水狗似的滚下来,双手抓破脖子,鲜血粘在指甲盖上,她还在不停干呕。
祁驯把她脑袋摁在地上,再次重复,“签字。”
季访还要反抗,祁驯提起她头又砸下去。
“哐!”
回音在满是奢侈品的客厅回荡。
季访眼冒金星,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
“……我签……”
祁驯最后警告,“老实点。”
说完,他抓起文件,扔下领带,大步往外走。
祁驯再次驱车到林衍公寓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他打发了助理上楼,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摁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