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
“可此二人并未受到太师的处罚!”杨善立刻道:“而奸宦王振已经死了,一家老小都已下狱问斩了。”
“王振又非是本太师所杀,而是你们汉人将军樊忠锤死的,这事儿还是你们太上皇告诉本太师的呢!”也先反驳道。
“不论如何,此二人并未处罚乃是事实。”杨善取得了优势,当然是抓住不放了。
“怎么?杨大人是来追究此事的吗?要不要本太师现在就命人砍了他们的脑袋?”也先怒道。
“非也,外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太师不必恼火。”杨善见好就收,惹怒了也先不要紧,万一他改变主意不放太上皇就麻烦了。
接着又道:“再说了,太师不是还派人与脱脱不花一起入贡了吗?我大明也没有说什么,还是照常例给了赏赐。”
“那你们还扣押使臣,不让他们随意外出?”也先还是嘴硬道。
杨善微笑道:“太师有所不知,禁止使臣外出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我瓦剌人勇武,不必你们照顾安全。”也先道。
“想必太师也不知道,使臣外出乃是为了购买铁锅,然而我大明铁锅产自广东,运送到京城何止千里之遥,商贾卖锅,本就为了生计,一口卖捐两匹,但是使臣只愿出捐一匹,商贾若是按照一匹捐的价格卖,就会赔钱,自然不愿卖,使臣便想强买,这才闹出事端,使臣没有和太师说吗?若是我大明向使臣买马,但是出价太低使臣不愿卖,难道这也能怪到太师吗?”杨善辩解道。
也先点点头,道:“若真是如此,那的确不能怪你们。”
“完耆帖木儿和平章乌马儿敢欺瞒太师,如此欺上瞒下之举,太师不施以惩处吗?”杨善趁机道。
也先翻了个白眼,没有揭穿他的心思,而是道:“怪不得。”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都是小人进的谗言,那本太师也就不追究此事了。”
杨善微笑道:“太师雅量,不过您统御瓦剌,威震草原,却听信小人的谗言,忘了我大明皇帝的恩德,侵犯我大明边境,杀害我大明臣民。”
“上天都是有好生之德的,相信长生天也一样,您却违逆上天旨意,屠戮天下子民,上天岂不闻知?”
“如今太师想要讲和,也是幡然悔悟,太师若能早日与我大明订立盟约,收回兵马,上天有德,焉能不庇护于瓦剌?”
一番话,替也先找到了足够的台阶,也给出了足够的面子,立刻惹得也先笑了起来,道:“对,对,杨大人说的对。”
“本太师原本就是忧心两国征伐,天下子民无辜丧命,所以才提出讲和的。”
“那太师可是答应放了太上皇?”杨善打蛇随棍上,试图从也先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没想到也先突然收敛笑容,问道:“太上皇回去的话,是否还能做皇帝?”
杨善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紧,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天位已定,谁再更换?”
“但是太上皇本就是皇帝,如今在我瓦剌久居近一年,感情深厚,本就早能回去,但是却因喜爱瓦剌一直推迟,若是回去之后丢了皇位,岂不是伤了太上皇与我瓦剌的感情?”也先反问道。
杨善看着也先那虚伪的笑容,心中很不耐烦,恨不得一个巴掌抽上去,只是现在还不能得罪,于是道:“太师可知尧舜?”
“当然知道,此二人乃是你们汉人的圣明君主。”也先答道。
“正是,当年尧禅让于舜,今日太上皇让位于陛下,正是一个道理。”杨善解释道。
也先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也是,反正都是你们汉人的事情,本太师就不替太上皇操心了。”
“不过讲和之事,你怎么说?”也先问道。
杨善从袖袋中抽出一张纸,打开后,道:“这是外臣临行之前陛下交代的,外臣都记在了这张纸上,太师可以看一看。”说着便递给了也先。
也先接过纸张,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有些不愿意看,便对着杨善道:“杨大人还是详细说说吧。”
杨善点点头,缓缓道:“陛下和外臣说了,听到太师想要讲和,陛下亦极是慰藉,但是陛下与太师都是首领,深知御下之难,故一夜未眠,思考了纸上这些条意见。”
“首先,此盟约一式两份,必须由太师亲自签订用印,随后交给外臣带回京师,陛下也会亲笔同意并用印,再派使臣送回给您,大明将会将盟约明发天下,若有违背,天地共诛。”
“其次,双方明确边境,无故不得入境,考虑到入寇的一般都是瓦剌骑兵,太师必须约束手下部族,不得南下攻打大明,屠杀百姓,若是发生,盟约自动作废。”
“再次,陛下考虑到下面有些人未必那么听话,常常会自行其事,因此特意规定,若是每年瓦剌南来劫掠之人不足百人,可以不视为太师撕毁盟约,但是太师必须给我大明一个满意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