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廷参你一本,弹劾你见太上皇不救之罪。”
郭登无奈,只得道:“陈公公息怒,城外情况不明,怎能随意开门,万一瓦剌骑兵顺势攻城呢?届时不但太上皇救不回来,就连大同城内这十数万将士也要血流成河。”
陈公立刻跳脚道:“你个郭登,见太上皇回京不迎驾,莫非是有某凡之意,是想被诛九族吗?”
郭登也怒了,立刻道:“本官是大同总兵,奉旨守卫大同,迎驾之事并非本官要管的。倒是之前陛下有过旨意,凡大明文武官员不得尊太上皇旨意,不知道陈公公是忘记了还是没放在心里?”
“你”陈公还要再说,沈固插了进来,道:“别吵了,你们吵一天也吵不出个结果来。”
说完转向郭登,道:“郭都督,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放一部分人进来?就太上皇御辇附近的那些人即可。”
郭登答道:“说句真心话,我担心那些人占住城门,到时候关不了门就麻烦了。”
沈固道:“本官的意思是,放这些人和太上皇进来,但是只允许到瓮城,郭都督可以提前埋伏一支队伍,到时候本官亲自去探查太上皇真假,若是真的,自然引太上皇入京,若是假的,那就直接下了城门闸板,直接剿灭他们。”
郭登想了想,拱手道:“此法可行,那我就去准备了。”
沈固点点头,道:“辛苦郭都督。”
说完转向霍瑄,道:“霍知府,你去安排人告诉城下之人,只许太上皇御辇和周围护卫骑士入城,让他们稍待,我这就安排人去开城门。”
霍瑄点点头,领命而去。
几个大嗓门的士卒站在城门楼上将消息喊了出去,下面的人立刻就听到了,只见瓦剌骑士中分出一个人,策马奔向大队人马,好一会儿才转回来,道:“我家大人说了,太上皇身份尊贵,让城内官员统统出城迎驾。”
沈固一听,便笑了,对着陈公道:“陈公公,事到如今,你还坚持城下之人是太上皇吗?”
陈公尴尬一笑,没有回话。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城下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太上皇,瓦剌的目的还是为了诈城。
郭登这会儿也安排完人手走了过来,道:“我又安排了一个眼力好的老卒,之前见过太上皇,他说车内之人绝不是太上皇,脸上有刀疤。”
陈公还是尴尬一笑,事情的发展让他没法回答任何话。
霍瑄在旁边劝解道:“好了,好了,既然城下之人并非太上皇,那此事就算过去了,陈公公也是心忧太上皇,并不算过错,诸位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陈公听了,递给霍瑄一个感激的眼神。
沈固缓缓道:“既然如此,那郭都督就不要开冒险城门了,大同安危要紧。”
郭登点点头,然后问道:“那城下那群人怎么办?”
沈固语气变得狠厉,道:“既然他们送上门来,咱们也不能客气,郭都督,你安排弓手射死他们吧。”
“好。”郭登立刻转身,下令道:“传我军令,调神射营甲队上来,给我把城下那群人统统射死。”
不一会儿,一队弓手走上城墙,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瓦剌骑士。
“射!”
随着郭登一声令下,弓手纷纷松开拉弓的手,箭矢立刻带着破空声飞了出去,登时便有几个瓦剌骑士中箭掉下马来。
剩余的瓦剌骑士则是迅速调转马头,抛下御辇便向大队跑去,御辇上的青年则是跳下车,撒开腿便狂奔起来,不过他的速度肯定没有马快,郭登立刻拉开弓,一箭射了出去,正中他的后心,青年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郭都督好射术。”霍瑄赞了一句,引得陈公一阵白眼。
刚刚还在帮我说话,这会儿就转向了郭登,这群文官真是无耻至极。
瓦剌这面,赛罕王正骑在马上畅想着自己诈开城门,率军攻入大同的美梦,局势突然就变了,前面的瓦剌骑士死的死,逃的逃,自己的美梦完全破灭,不由大怒,下令道:“传我命令,全军攻城。”
“且慢。”后面一个人突然骑马跑了过来,赛罕王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刚刚和自己吵架的伯颜帖木尔。
“伯颜,你是什么意思?为何阻止我攻城?”赛罕王感觉极为腻歪,厉声道。
伯颜帖木尔没有搭理他,而是大声道:“太师将令,命赛罕王所部收兵回营。”
“太师将令是命我攻打大同,如今我还未攻城,太师怎么会收兵回营,一定是你在假传太师将令。”赛罕王怒吼道。
“太师将令就是命你收兵回营。”伯颜帖木尔举起牌符道。
“这牌符是你偷的。”赛罕王坚持不相信,吼道:“伯颜,你为了反对我,居然敢偷太师的牌符!不就是我不想放明国太上皇回京吗?你至于如此行事吗?”
伯颜帖木尔大怒,也是大声吼道:“放太上皇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