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在所有文化的神话传说中,最先诞生的便是太阳崇拜。
在本源世界的四大文明古国,皆不约而同地崇拜着太阳神。
传说古巴比伦国王汉谟拉比从太阳神沙马什手中得到了象征帝王权力的权杖与环——也正是这位传奇国王,颁布了后来蹂躏了无数法学生的《汉谟拉比法典》。
古埃及自不用说,法老自诩为太阳神拉的后代,而太阳神庙、金字塔传说都与太阳崇拜、重生有关。
古印度的太阳神苏利耶从创世神体内诞生,将火种交于人类。
更不用说,莫驭从小就听到大的羲和、东君,还有‘夸父逐日"、‘后羿射日"这些神话传说,以及古蜀遗址出土的太阳神鸟,都在显示着古人对太阳的喜爱与崇敬。
植物需要阳光才能生长,野兽会在阳光下无所遁形……黑暗的夜晚对于古代人——特别是蛮荒时代的古人而言——危险遍布,只有阳光与火焰会带来安全。
阳光在冬季带来温暖,驱赶走冰冷的雨雪……
阳光与光明,渐渐地与温暖、安全划上等号,又逐渐增添了生命、公正等等延伸的意义。
当然,太阳也能晒死人,带来干旱……可在蛮荒的原始人的眼中,自然本就是残酷的,风雪雨水乃至大地都是时而慈爱、时而暴虐,太阳也如此,反倒有了些‘审判"与"惩罚"的意味。
当一个自然景象被赋予了‘人"的情感,那么,人们很快就会把自己的情感、意愿与信仰投射到那个自然景象之上。
光明神的诞生,或许是偶然,又或许是历史的必然。
在这个异世大陆上,即便人们知道世界意识的存在,却也有不少人对星球之外的那两颗周而复始不断出现,带来了光与热的‘太阳"投去了信仰。
更不用说,名为萨其那的绿色太阳对愿力有着某种活性化的作用,在绿日中施展魔法会变得更加简单。
“等一下,我一直以为绿色太阳和黄色太阳的功效是光明神获得了世界意识权柄之后才有的效果?”莫驭惊奇道。
“不,绿日的功效一直就存在,只是在光明神未获得虚实权柄之前,这种效果并不如现在这般明显。”老人道,“两者的原理也并不完全相同……
愿力是时时刻刻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创世之力,但若没有与概念相结合,它会如同水中杂质一样逐渐沉淀。绿日的光照就像是一柄搅拌勺,被它照耀的地方,沉淀的愿力会恢复活性,更容易与周遭的概念——或者是污染相结合。
而光明神获得了虚实、精神两样权柄,并将权柄映射到太阳上之后,绿日之光不仅有活性化愿力的作用,还能促进愿力由虚变实,使得魔法的施展更为容易——在污染入侵这个世界之后,绿日的光照就成为了一种诅咒,会加速污染的侵蚀,实则是因为在绿日之光中,愿力会更为活跃地与污染发生反应。”
“原来如此。”莫驭喃喃道。
“不过,阿鲁玛的净化之力确实是单纯来自于精神权柄。”
“可是,按照您这样说法,人类对于太阳的崇拜难以避免,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不管有没有光明神的刻意引导,那些对太阳的信仰都会招来异世界的邪神?”莫驭仔细思索一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并非如此。”多蒙摇头,“人对太阳的崇拜质朴且难以避免,这的确是事实,但人类也是最容易产生游离信仰的功利生物。
下雨久了看见太阳,他们会瞬间产生崇拜之情;夜晚看见流星划过长空,又会情不自禁对流星许下愿望;战斗时拜战神,打雷又向雷神祈祷……部落里要是有强大的英雄或首领,他们同样会对那些强者投注信仰。
这些零碎的信仰,平摊到每一个对象上,就变得十分单薄,神位上有神明的,信仰会被祂们吸收,若是神位空置,信仰之力无处凝聚,就会四散还原成愿力,重新归于世界意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光明神成神,或者成神的光明神没有将两颗太阳作为基石,将信徒们的信仰引导、放置在太阳之上,那一点点细碎的、飞速消散的信仰,永远也无法穿透世界的壁障,吸引到异世的邪神。
有因就有果,邪神入侵这个结果,必是光明神所导致的,这点毋庸置疑。”
“原来如此。”
“言归正传,人类对光明、太阳的希冀无法避免,而光明神,正是从中看到了成神的机会。虽然我未曾在任何记载中寻找到光明神的真实名姓,但众多来源不同的典籍中均能找到对光明神成神之前的部分记录……
其中内容有真有假——有光明神故意为之,也有人们错漏误传,但我从中辨识筛选,也总结出了一部分的真相。”
光明神尚为人时,出生于中洲大陆西北方的一条山脉中聚居的一个原始部落,按照现在的地理位置推断,那个部落遗址大约正好就在圣城茹尔兰达附近。
那个地方纬度高、海拔也高,又在山中,常年雨雪雾轮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