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害怕自己把她丢在这。
子墨可不是不想把这个白痴丢在这,只是害怕张家的一群疯子罢了。
子墨细致地检查了伤情,意识到这个脚伤的治疗实际上并不复杂。
然而,即便是暂时将其固定,伤者仍然无法行走,这意味着她还需要自己的协助。既然决定要帮助,那么还是让她受着吧。
在心中已经决定与张家人划清界限的子墨,毫不犹豫地开口提出了条件:“凑个整,八十万,我会带你离开。”
张梓萱本能地想要反驳,但随即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只得咬紧牙关,接受了这个价格:“行,八十万就八十万。”
子墨没有多言,直接弯下身子,一只手扶住张梓萱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搂住了他的腿,一下子将她背了起来。
张梓萱本想倔强地挣扎一番,但子墨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最终,张梓萱也放弃了抵抗,心想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张梓萱从高处俯瞰,注意到子墨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了显著的好转,这让她想起了之前自己一不小心就将他推倒了,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被子墨背着,她感到格外的安逸,这种亲切的感觉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即便是她的姐姐们背过她,也未曾带给她这样的感受。
她的记忆里,上一次被其他男孩背着,还是那个曾经救过她的少年。
在家里,尽管与张天赐的关系亲密无间,但毕竟不是亲生兄妹,总归会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子墨背着她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张梓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子墨之前瘦弱的身影。
她以为子墨一定会感到疲惫,于是柔声安慰道:“子墨,看你之前那么消瘦,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真是不可思议。”
她继续说道:“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你已经走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那些人应该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子墨平静地回答道:“习惯了打工的辛苦,力气自然就上来了。再说,我们才走了这么一会儿,我从来没觉得赚过这么轻松的钱。”
张梓萱听到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反驳:“张子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在担心你,你明白吗?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再者,一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子墨淡淡地回答:“哦,是我冷血,还是你们张家冷血呢?你说一百万很多,可是你去向张志远要,或是向徐慧兰撒娇,甚至向你大姐二姐求助,似乎很快就能筹到这笔钱吧。”
“而我,在你们张家待了三年,只见过区区五万,或许你们张家每年捐赠的金额都是这五万的好几百倍。”
他轻轻笑了笑,接着说:“所以啊,我更愿意作为一个孤儿,让你们家为我捐款,而不是作为你们张家的亲生儿子。你说,哪种身份会更划算呢?”
“而且,我现在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与你们这些生意人交谈,我只想谈论金钱。”
此后的路程中,张梓萱异常地沉默,只是当她刚想靠近子墨,想要依靠在他的背上时,子墨却毫不留情地警告:“张梓萱,别靠在我身上,我嫌脏。”
张梓萱在自责的情绪中挣扎,忽而情绪激动起来,却因为担心子墨会将他遗弃在这片荒凉之地,于是不满地小声嘟囔着:“哼,不让就不让,谁稀罕啊。”
常言道,上山不易下山难。
若非子墨体内的暗疾已然痊愈,背负着一个人下山无疑是有些许艰难。
张梓萱基本上从来没有在山洞里过夜过,自然休息得并不尽如人意,不久便在子墨的背上沉沉睡去。
对此,子墨并未多言。而随着张梓萱进入梦乡,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运用灵力,加快他们的行进速度。
他对自己的感情变得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张家的这群人。
他明白,很多时候都是张天赐在故意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但他们自己确实也有愚蠢之处,或许是富贵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此刻,他只想远离他们。
当他们走出了群山,手机终于捕捉到了信号。子墨迅速拨打了120,确保救护人员前来。
同时,从张梓萱的手机上找到了张婉婷的联系方式,并迅速发出了一条短信。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那一连串未接来电的记录,他开始沉思自己在张家的地位究竟是什么。但此时此刻,子墨的心已不再被悲伤所困扰。
有一点子墨也不确定,他不知道如今这个身体是上一世的自己在控制,还是这一世的自己在控制。
子墨也很奇怪这种感觉,明明双方都是同一人,却在每次见到张家人的时候都会产生别样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种种苦难的回忆,尽管已经尽数融入到这具身躯,但因为没有亲身感受过那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