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过于担忧,随着孩子们年龄的增长,他们会逐渐理解。”
张婉婷此时提出了问题:“思琪,你说福利院的孩子大部分都会有抑郁症状吗?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爱,抑郁症患者会不会产生扭曲的心理呢?”
张思琪带着疑惑的眼神回答:“是的,从医学角度来看,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可能会有自杀的念头。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在这时,张婉婷忍不住泪水盈眶。“思琪,你觉得看到福利院那么多孩子,心里开心吗?”
张思琪毫不犹豫地肯定回答:“当然开心了,就像我们家以前一样,多么快乐的时光啊。姐,你怎么了?”
张婉婷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可是子墨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他被我们带回家后,又经历了什么?我们家有这么多孩子,难道就真的容不下多一个孩子吗?”
“母亲因为子墨失踪而抑郁了好几年。于是我们去福利院领养了天赐。但对于亲生儿子,我们为何变得如此冷漠?”
张婉婷的情绪越发激动,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你知道吗,思琪,我上次拉子墨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是如此的纤细。”
“但我们家真的缺少他那份口粮吗?我们家真的缺那一千块的生活费吗?自从子墨来到我们家,我们究竟给了他什么?”
张思琪此时试图安慰她:“姐,别哭了。等子墨回家,我们会对他更好的,好吗?”
沉思片刻,张思琪又忍不住抱怨道:“并不是我们故意对他不好。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你想,如果家里有这样的人,即使是亲弟弟,也很难真心对待。”
张婉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思琪,你记得前年爸爸从国外带回给我的那个礼物吗?”
张思琪轻轻点头回应,“我记得。”
她低下头,继续说道:“那个礼物是我第二天才放回房间的。当时你们都出去吃饭了,只有子墨在家。但他一直在客厅看电视。我从楼上下来后,就带他一起出去吃饭了。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爸爸给我的礼物。”
张婉婷的声音带着更深的悲伤,“但是当你们回来后,天赐在子墨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礼物。因为这个,爸爸责备了子墨,我知道他肯定是无辜的,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我能看到子墨眼中的委屈和错愕。”
张婉婷蜷缩在床上,泪水汹涌而出,“我没有为子墨澄清,我当时心想可能是老六或老三做的。如果我说出来,家里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子墨就这样接受了惩罚,他没有辩解,也没有反抗。”
张婉婷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张思琪身上,她满脸失落地开口问道:“你说说看,子墨为什么一声不吭,连个解释都不给呢?”
张思琪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赶忙回答道:“或许……或许他认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吧。毕竟在咱们家里头,像这样的误会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话一出口,张思琪便懊悔不已,她心知肚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张婉婷的眼神愈发冰冷,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这么说来,你以前是不是也让子墨替你背过黑锅?”
张思琪被张婉婷那凌厉的目光逼得无处可躲,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道:“就算我们这次冤枉了子墨,那也不能证明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啊!”
说到这儿,两个人都不再言语,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就在张婉婷准备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却突然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瘫倒在床上。与此同时,她的右手紧紧捂住腰部,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到这一幕,张思琪急切地问道:“姐!你怎么了?难道是腰部扭伤了吗?需不需要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呢?”
张婉婷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张思琪沉思了一会儿,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止痛贴,语气急促地说道:“这张止痛贴效果非常好,好多人都是亲身体验过的!”
她手忙脚乱地撕开止痛贴,毫不犹豫地掀起张婉婷的衣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贴了上去。
张婉婷顿时感觉到一股轻松和舒适,但没过多久,她就突然昏倒在了床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算是身为医生的张思琪也惊慌失措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拨通了 120 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