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无奈向女士解释了真相:“阿姨,里面的孩子是个孤儿。他没有父母,我们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在网吧里过夜。”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您给我们一个地址吧,我们一定会凑齐钱还给您的。”
女士没有立即回应,她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子墨身上,心中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斗争。
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你们应该是旁边高中的学生吧?但上课时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上网呢?”
听闻此言,其他青年们更加羞愧,头垂得更低了。
女士见状,语气温和地说道:“这笔钱你们不用担心了,这个孩子是被撞倒了,医疗费用应该由肇事司机承担。你们一会儿就回学校吧。”
尽管女士如此宽慰,但仍有几个孩子坚持不愿离开。
“我们想等着小墨醒来再走。”紧接着又说道,“等他醒了,我们就立刻去上课。”
在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一群年轻的高中生和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围坐在昏迷孩子身边,等待着他的苏醒。
他们的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却也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暖与希望。
这位女士望着这些青年,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暖和理解,没有再强迫他们离去。
她缓缓开口,语调柔和而坚定:“这个孩子的名字是叫小墨吗?我是东城区福利院的院长,如果小墨愿意的话,我想把他带回我们那里。”
她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看到你们这么关心他,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或许你们觉得自己学习成绩不佳,觉得学习似乎不那么重要。但是,你们要记住,还有很多人连学都上不起。”
她的目光扫过这几个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期待:“就像小墨一样,你们经常和他在一起,可能觉得相处得很愉快。但他若是想要接受教育,是没有机会的。”
“等一会儿小墨醒来,我想带他走。你们如果想见他,就来东城孤儿院看望他吧。我希望当他长大懂事后,会把你们视为榜样,而不是留一些整天逃课沉迷游戏的坏印象。”
接下来的事情就按照法律程序处理完毕。由于肇事司机醉酒驾驶,因此被拘留了一年时间。
而子墨的伤势虽然不算特别严重,但毕竟受到了伤害。在司机的赔偿下,他还是签署了谅解协议书。
虽然子墨受了伤,但显然那个司机并非故意。而且,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果不是子墨,也可能是其他人遭遇不幸。
现在能够获得赔偿,对于经济拮据的子墨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这时,子墨带着歉意向那些青年说道:“对不起,你们的东西都在地上撒了。”他摸索着口袋里仅有的一块钱报酬,想要还给他们。
然而,那群青年坚决不肯接受,他们摇摇头,表示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正当子墨准备离开时,一直在旁边默默等待的福利院院长走上前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子墨的头发,用充满母爱的声音说道:“你叫小墨,对吧?我是我们市区东城那边福利院的院长。跟我走吧,可以吗?”
子墨抬头望着眼前这位温柔的院长妈妈,然后转身看向那几个青年,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向他传递着鼓励的眼神和动作。
最终,子墨决定跟随院长妈妈去福利院,开始了新的生活。在离开之际,他回头向那些青年挥手告别,心中充满了感激。
至于那些青年,子墨离开后,他们是否还会继续逃课去上网,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或许他们以前逃课上网是为了照顾子墨,给他带吃的;或许他们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电竞选手,只是许多大人不理解罢了。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答案都只能在时间的长河中揭晓。
子墨在代练行业仅仅待了几个月,就因为被福利院院长带走而结束了这段经历。
如果不是前几天的暴雨,子墨也不会想起那段打单子的日子,他更多的是想回忆从前。
毕竟现在的子墨已经有了不少赚钱的方式,不再需要依赖网吧里的零星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