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一切,难道真的意味着他重生了吗?
如果真的要说在临死之前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可能就是在他即将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的最后一击竟然撕开了天道的屏障,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而他的灵魂,也在这一瞬间沾染上了外界那种神秘而未知的物质的气息。
然而,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天道为何要炼化这方世界?这一切的答案,子墨还无法得知。
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寻这些答案了,因为这一切肯定是天道的布局,而他,最终还是败了。
那个被打破的屏障,究竟是什么?他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在这些纷乱的思绪中,他不禁想到,那道屏障后面,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
但现在,张子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一切,难道就是他重生的契机吗?他的重生,竟然回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
张子墨以仙帝的意识又仔仔细细感受着全身的身体状况,过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在幻境中,而是真实的存在。
而且,他感觉到全身周围的灵气变得稀薄,与他之间仿佛多了一层隔阂,就像天上与地下之间的距离一样,他与天地之间的联系仿佛少了一条路。
然而,他现在的真实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在最后死亡的那一刻,子墨已经全都放下了,曾经无数次渴望活着,可是在最后的那一刻他又无比的期待着死亡,如果能选择他希望这是一场梦,他真的不想在活一世了。
张子墨的思绪纷乱,他不再试图去理清这些思绪,只是默默地估算着此刻的时间。
他注视着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心中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回忆,那些关于张家的记忆。
他的拳头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尽管在数千年的修炼过程中,这段记忆不断折磨着他,但如今他早已释然。
重生的张子墨,不愿再被张家的往事羁绊。然而对于重生的原因,他却依旧感到茫然。或许那几个老家伙一直隐瞒着什么,上辈子的债,上辈子应该已经算是还清了。
那么重活一世里,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既然如今的他身无负担、不欠外债、也不受任何因果束缚,那么很多事情便与他无关。
就把这一切都当作是命运赐予自己的珍贵礼物吧!因此,对于许多事情,这一世的他将选择不再轻易出手干预。
现在,因为身体原因晕倒而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所以张子墨只能徒步行走,但对回张家的决定依然不改,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他不知道再见一下自己所谓的血缘至亲,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情。
张子墨的心底,除了冷静,更多的是怒火—对上一世自己软弱可欺、可悲可怜的愤怒。面对家中几人,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何感受,尽管他早已努力让自己麻木。
周末,学校放假两天。
这个周末,街道上的喧嚣与欢腾似乎与张子墨无关。街上的人们笑语嬉戏,享受着闲暇的时光,而张子墨的内心却如同这冷清的夜空一般寂静。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张子墨走了好长时间,终于站在了张家别墅的大门前。他的脚步虽然疲惫,但眼神坚定,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他前行。
家中的欢声笑语透过门缝传来,今天周末大家都在家休息。七姐妹和养子弟弟围坐一桌,其乐融融。温暖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了一幅幸福的画面。
徐惠兰,张子墨的亲生母亲,正忙着给小儿子张天赐夹菜。
后者虽是养子,却因其乖巧懂事深受全家宠爱,就像真正的亲儿子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母爱,温柔地注视着张天赐。
然而,大姐张婉婷忽然皱眉担忧地开口:“这么晚了,子墨还没回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显然对张子墨的安危感到担忧。
这个身为总裁的大姐是全家唯一一个对张子墨好一点的人,但其实说实话,只是平常太忙,没有时间搭理罢了。
对于张子墨回家,张婉婷也就觉得多了一双吃饭的筷子一样。
但话音刚落,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凝固。张志远,张子墨的父亲,不悦地说道:“这孩子越来越不懂规矩,总是在外面混到三更半夜,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厉和不满。
六姐张梓萱也紧跟着抱怨:“是啊,得好好管教他,学业无成,就知道到处鬼混,真是给我们张家丢脸。”
她比张子墨大三岁,但由于张天赐的存在,她与这位刚刚回家的弟弟关系并不好。
在她眼里,张子墨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弟弟,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
张天赐轻轻轻蔑一笑但很快就变了一个脸,温和地劝解到:“好了六姐,也许子墨哥哥今晚有急事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