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珠自然撕不烂丫鬟的嘴。
她藐视公堂,无视警告,被徐大荣先罚了二十个大板,打完就老老实实了。
再气焰嚣张,徐大荣能继续打她板子。
王宝珠再次意识到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傅家千金了,随便就被挨上板子,想她活了十六岁,从未受过如此毒打。
就算昨天被丢了臭鸡蛋烂菜叶,也没有这一下一下重重的板子打在身上疼。
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看到从前能被她随意打骂的丫鬟玉沙露出畅快的神色,心里更是痛恨得不行。
“小姐,您否认也没有用,遭受您毒打的,又岂是奴婢一人?况且,奴婢来只是为了告诉大人,这些书信,正是您亲自所写,换了其他人过来,也同样认得您的字迹。如果徐大人觉得奴婢的话不可信,将将军大人和三位公子请来,也能分辨。”
“对!对!请我爹和哥哥们过来,他们认识我的字迹!他们会为我伸冤的!”
王宝珠大声说道,她把傅将军和傅恒他们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他们过来如果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一定会为自己做假证,就当是最后的成全,送她嫁到西域。
这样一来,那可思也不敢为难她,会觉得她背后还有傅将军他们为自己撑腰。
越想,王宝珠心里的希望越大。
甚至都不痛恨徐大荣打她二十大板了。
瞧她现在多惨啊,趴在地上,疼得动都动不了,爹和哥哥们与她有十六年多的感情,肯定不忍心看她如此可怜!
徐大荣冷笑一声:
“王宝珠,傅将军他们是不可能来见你的,傅将军昨天就亲自写了断亲书命人贴在了城墙上,早已是人尽皆知。你和你生母王氏害得将军府几乎家破人亡,你哪来的脸让他们为你伸冤?”
“不!他们只是在气头上,所以不管我了,我是无辜的,王氏做了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想明白这一点,就一定会接我回将军府!”
王宝珠大声说道。
君御炎见慕容九喝茶的动作一顿,立刻低声对她道:
“阿九你放心,岳父他们不会再和王宝珠有任何关系,那可思拿出来的那些书信,就是傅将军之前截下来的,但昨夜他让人把书信丢到了那可思的住处,足以说明他们的心意。”
慕容九忙小声说:“我明白的。”
她只是没想到父亲把王宝珠踢出族谱后,还写了断亲书。
不过她有些意外,没想到那可思拿出来的证据有部分是父亲提供的。
她也很清楚,父亲他们不可能任由王宝珠跟着那可思去西域,皇上此人性情不定,最为多疑,眼下可能不会想什么,但以后说不定会多想,或者被人挑拨之类的,怀疑父亲和西域有勾结。
王宝珠她毕竟在将军府生活了十六年多,从前也极为受宠。
皇上将来或许觉得今日这些事不过是在做戏,该怀疑还是会怀疑。
所以父亲他不仅写了断亲书公之于众,还把证据悄然送到那可思住处,让王宝珠断了西域那条路。
算是做了双重准备。
现在看来,那可思是不可能带王宝珠走的了,坚定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而且连慕容九都没有想到,昨夜王宝珠竟然再失清白。
当然,在她看来,王宝珠是活该。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从来没有人逼着她去做什么。
外面徐大荣直接结案了。
先是确定了书信为王宝珠亲自所写,还找来了将军府的马夫做人证,证明是王宝珠故意偶遇的那可思。
最后结论很明显,是王宝珠瞧上了那可思的身份与英俊,害怕真实身份被揭穿,怕京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于是想勾搭上西域王子,去西域当王子妃。
是她攀龙附凤,主动勾引那可思,想以生米煮成熟饭,逼迫那可思去找圣上求婚。
当时傅将军和傅大公子他们要带走她,她还骂他们是棒打鸳鸯,可见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给那可思。
因为身份被揭露,出现了这样一个插曲,她的计谋才没有成功。
虽然那可思也有错,但徐大荣知道他没法判罚那可思什么,主要说的都是王宝珠心机深沉,引诱在先,不存在那可思哄骗她,最多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此案为私人纠纷,令他们私下里去解决。
王宝珠听完,愣在了原地,接着大声嘶吼,说她清清白白,雏子之身归了那可思,那可思就得为她负责,天经地义!
“本官说了,这是你们的私人纠纷,不归顺天衙门管,你们自己去私下解决。”
徐大荣说完就起身,衙役也开始赶人。
那可思像瘟疫一样躲着王宝珠,抬脚就走,王宝珠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殿下!王子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