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并未受伤,可能受了点惊吓,被凌王护在怀中。”
侍卫回答道。
“那么多杀手,这是要置凌王妃于死地啊。若是亲生祖母,又怎会如此?”
傅将军眉头紧锁,唇线微抿。
傅恒道:“就怕并非亲生。”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先有胎毒,后有刺杀,种种迹象,都表明慕容九与永宁侯府之间,仿佛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而当日慕容曼伯府大婚之时,傅恒三兄弟看到慕容九真容的那一瞬间,便有深埋的种子悄然生根发芽了。
傅将军问:“最近樊嬷嬷可有什么异常?”
“其家人已在京城买房落脚,樊嬷嬷前天晚上悄悄出去了一趟,但很快便回了,没什么异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樊嬷嬷家人买下的小院,就在永宁侯府附近,虽然我们派人时刻盯着他们一家,也难免有注意不到的时候。”
傅将军眯起双眸,看着大儿子:“阿恒,你的意思是,樊嬷嬷很可能与侯府还有联系?”
傅将军这里用的是“还有”二字。
没错,他们已经查出,樊嬷嬷早年其实是侯夫人的奶娘,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樊嬷嬷原本是家奴,后来却销声匿迹,没想到竟是改了姓,侯夫人与将军夫人还未出嫁之前是闺中密友,樊嬷嬷也是那个时候被侯夫人送给了将军夫人。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没人对樊嬷嬷起疑的原因。
他们都以为,樊嬷嬷是将军夫人出嫁前就伺候在身边的老人。
虽然查明了真相,但没有查到这些年樊嬷嬷与永宁侯府有联系的证据。
宝珠和樊嬷嬷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谊在,他们并未绑了樊嬷嬷来个严刑拷打。
但也是怕打草惊蛇。
他们很好奇,侯夫人将樊嬷嬷安插在宝珠身边,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总会露出马脚的。”
傅恒眼帘低垂,淡声说道。
这里的“她”,不知道是指樊嬷嬷,还是别的什么人。
父子二人沉默片刻。
良久,傅将军道:“宝珠最近似乎情绪低落,让老二老三多陪在她身边,再、再派个暗卫吧。”
傅恒眼中神色并未波动,他点头应下。
同时他和父亲心里都很清楚,这暗卫究竟是何作用。
一边是养了十六年的娇女,一边是……是更重要的人。
傅宝珠已经几日不曾出门了。
这天中午,二哥三哥特意过来找她,问她为何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不,不用了,我可能是月事来了不太舒服。”
傅宝珠眼神不自然,找了个借口推拒。
自从那日从伯府回来,傅宝珠的心情便一直七上八下。
这时樊嬷嬷轻推了傅宝珠一下:“小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一直闷在家中对身体不好,不如同二少爷三少爷出去玩玩吧。”
“可是……”
傅宝珠心里很害怕,她看到慕容九那张没有胎记的脸,就想起了她在父亲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画像。
那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被父亲藏在抽屉最底下,上面有时常摩挲的痕迹,只有父亲能碰,连三个兄长都不让摸。
她以前仗着受宠,翻开过那张画像,尽管很快被父亲收起,但她还记得惊鸿一瞥留下的深刻印象。
那张画像好像和慕容九重合了。
虽然神态不同,五官也并非完全相似,可能只有四五分的相似,可傅宝珠就是心虚。
她受了十六年的宠爱,不想拱手让人。
慕容曼不是侯府最受宠的嫡女吗?可结果呢?还不是让嫁谁就嫁谁,因为恩肃伯府的事,连累其名声也受损。
如今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在慕容九出现在伯府的那一刻,便已经易主了。
连慕容曼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那她呢?她回到侯府,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还有世人会怎么说她?
说她鸠占鹊巢,偷了慕容九十六年的人生,结果是个假将军府千金?
一想到这些铺天盖地的骂声会落到她的头上,她就心生恐惧,不敢出门。
“小姐,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出去玩玩可惜了。”
樊嬷嬷还是在劝。
看得出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傅晟看了眼傅翰,道:“宝珠赶紧换身衣裳,我们在外面等你。”
傅翰笑着揉了揉傅宝珠的头,就像从前一样:“怎么感觉我们宝珠心思变重了呢,是不是有小秘密了?好啦快去换衣裳吧,我们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兄弟二人便走了出去。
“嬷嬷我不想出去,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