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骤然的靠近,让君御炎僵在原地。
“王爷,你脸上的伤疤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得少戴面具,药也得继续涂抹,我明天再给你送一瓶药膏来。”
许是觉得他每天都在认真的抹药,才会有这么好的恢复效果,慕容九脸上带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这样看着,她的嘴唇也红润饱满,唇形很好看。
他在看什么?
君御炎心中一跳,挪开了像登徒子般的目光。
慕容九没有察觉,她满意的准备回去了,正要走,她的手腕忽然被君御炎拉住。
“王爷,怎么了?”
君御炎意识到他太过急切了,将手松开,挥手让施公公和春桃先出去。
慕容九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他。
谁知,他开口只是问:“阿九,你怀孕多久了?”
慕容九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如实回答道:
“快两个月了。”
君御炎心中似波涛汹涌,快两个月,那不是正好对上了?
那晚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为何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
以为他担心自己怀孕的事情给他丢人,慕容九连忙道:
“不过王爷您放心,我瘦,肚子应该三个月到四个月才会显怀,到时候我可以穿宽松的衣裳,不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御炎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心中因为她的话而苦涩,倘若那晚的女人是她,那她肚子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种。
而她却因为怕被人发现,告诉自己,她会好生遮掩。
他抬眼问她:“孩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慕容九抿了抿唇,她不想谈论这个,她不想让君御炎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但她也不想撒谎。
“我、我有点冷,王爷,我先回去换衣裳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王爷,快泡腿吧,别等水凉了。”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君御炎眉头紧皱。
那晚,她并非自愿,只是两个被药性折磨的人互相纠缠在了一起。
她应该恨他才对,怀了陌生男人的孩子,还要遮掩,害怕被人发现,哪个女子不恨?
此刻,君御炎几乎可以确定,那晚的人,就是慕容九。
否则,为何过去了快两个月,他还一直未能找到人?因为人就在他的眼前。
“来人。”
暗卫出现,半跪在地。
“去查那一天,二皇子是不是带着王妃去了灯会。”
暗卫心中一惊。
方才王爷同王妃说的话,他也听见了,还疑惑为什么王爷好奇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现在王爷这个意思,是怀疑那晚和王爷共赴巫山的女人,是王妃?
“是,属下这就去。”
关系到王爷的子嗣,这可得调查清楚了。
暗卫离开后,君御炎没让施公公进来,自己脱了鞋袜,将伤腿泡了进去。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此刻温热的水,将他心腔笼罩。
第二日,慕容九没去赴二皇子的约,她在药房里捣鼓了一天,终于将药膏制好,因着害怕君御炎问她孩子父亲的事情,她便让春桃给他送了过去。
珍珠急得不行,她怕她办不好二皇子的事,被二皇子嫌弃。
等春桃一走,她就连忙上劝慕容九: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替嫁这件事,是侯府的错,与二殿下无关。二殿下一心想见您,您这样一直把他晾着,二殿下会伤心的,您忍心吗?”
珍珠觉得慕容九是在跟二皇子怄气,可能自以为有了身孕,就能使小性子拿捏二皇子。
殊不知二皇子不过是看中她的医术罢了。
可珍珠不想办事不力,她见慕容九不说话,又劝:
“奴婢听闻皇后要给二殿下选妻了,您就不担心吗?你才是二殿下喜欢的人,您肚子里的,是二皇子的孩子啊。只有您嫁给二皇子,您肚子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小姐,您可得好好想清楚!”
她看见慕容九长长的羽睫眨了一下,以为说中了心思,嘴角勾起,再接再厉,小声道:
“您肚子里的,可是皇长孙啊,倘若二殿下将来当了皇帝,您的孩子就是太子……”
慕容九忽然沉声道:“珍珠,你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出去跪着!”
珍珠察觉失言,捂住了嘴,“奴婢知错,以后不说了,您别罚奴婢啊。”
“去院子里跪着!”
珍珠脸一白,院子里下着雨啊。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