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
慕容九疑惑的问道。
心想难怪他让丫鬟出去,原来是单独有信要给她。
只是她想不出谁会托他带信给自己。
“你师父的信。”
君御炎从袖中拿出了一小卷被绑着的纸条,应当是刚从信鸽上取下来的。
师父的信!
慕容九满心欢喜,瞬间就把刚才面对君御炎的尴尬抛在了脑后。
她接过来打开,不算大的信纸上,是师父那熟悉的潦草笔迹。
“死丫头,你师父我要进山里采草药了,等回京了,师父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字不多,是她最熟悉的语气。
她鼻子一酸,眼泪嘀嗒掉落下来。
她小时候在庄子上生活艰难,因为没人管,下人都欺负她,对她非打即骂,她活得比下人的儿女还不如,狗吃的都比她好。要不是命贱命大,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五岁那年,她遇到了师父。
老男人胡子拉碴,身上都是酒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她见到他的时候,几只狗围在旁边,不知拉扯着什么,她吓坏了,以为人的肠子被狗咬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捡起树枝去打狗,狠狠地打,把人给打醒了。
“哎哟哪来的死丫头,老子睡个觉都睡不安宁!”
老男人坐起来,她才知道,那不是肠子,是女人的花肚兜。
因为老男人怀里有几个肉包子,被狗闻到了味。
后来那几个肉包子都进了她的肚子。
再后来,欺负她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庄子上的人都“生病”了。
这么好的师父,可上辈子她临到死,也没有再见到他一面。
没想到重生不久,君御炎就给她带回了师父的信。
师父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师父进兰安的大山,是为了自己?
那是不是,上辈子,师父是不是也去了兰安?
可她为什么一无所知,师父也没有回来找她?
是大山中有危险?
上辈子师父为了她死在了大山中吗?!
她抬头看向君御炎:“王爷!王爷能派人跟着我师父吗?我怕他在大山中出事!”
她泪眼婆娑,眸光忧愁,君御炎从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哀伤,仿佛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
他看得眉头紧蹙,回她道:
“本王已派人陪同他进山。”
慕容九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这一世,师父肯定不会有事的。
“多谢王爷,要不是您,我师父他……”
“你为何这么确定他会遇到危险呢?”
她含糊道:“我,我只是担心。”
好在君御炎没有多问,让她喝粥,再不喝,就凉了。
她端着小碗喝了几口,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的小菜。
“这是醉仙楼的咸菜吗?”
君御炎特地为她买回来的?
君御炎:“嗯,送的。”
慕容九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差点就自作多情了。
用完早膳,君御炎便离开了。
春桃进来收拾,满脸带笑,活力四射。
“姑爷人真好,还天天陪小姐用膳,知道小姐胃口不好,昨天多吃了一点咸菜,就把醉仙楼的小咸菜全带回来了。”
慕容九看向君御炎离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王爷还,挺别扭的。
“王爷只是看小姐会医术,所以笼络小姐罢了,小姐,您可别陷进去了。”
珍珠马上说道。
生怕慕容九感激君御炎似的。
慕容九收了脸上的笑意,没有说什么。
春桃有点不高兴,瞪了珍珠一眼。
珍珠却以为她说的话点拨了慕容九,心中暗自得意。
听说彩云被打死了,现在二皇子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她是有点怵凌王的,但二皇子给的诱惑太大,她不甘心一辈子做个丫鬟。
像她这样的家生子,生的孩子也是下等奴仆,永远都是侯府的下人,就像她爹娘是奴仆,她生下来就是丫鬟命。
为了改命,她必须要让慕容九愿意为二皇子付出一切。
绝不能让其喜欢上凌王!
她得给二皇子传话,慕容九心里还有她呢,只是拉不下脸面罢了。
珍珠在伺候慕容九的空闲,找了时机出去,把话传给了王府的一个小厮。
小厮也给她传话:“二皇子让你告诉王妃,那晚的人是二皇子,问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并将这封信交给她。”
珍珠不敢置信,王妃有身孕了?
难怪最近王妃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