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二十四了,当不得一声姑娘,叫我贺老板就好。”
其实怨不得宁如颂,贺玥是标准的鹅蛋脸,精巧端庄,五官却又透着些幼态,端看外表完全瞧不出来她到底年岁多少。
“多谢贺老板。”宁如颂改了称呼。
“跟着我吧。”贺玥转身在前头带路。
或许是身为高位者的通病,宁如颂难免多疑猜忌,李小书表现的和正常农女没有区别,可是贺玥这个人处处透着古怪。
宁如颂凝视着贺玥的背影,她不像一个普通的商户,她腰板挺的很直,那种自然又舒服的姿态,是受过教养的模样,可是行走之间却略为出格,没有哪个大家闺秀的步伐会迈的如此的大。
视线上移,是妇人发髻,没有什么装饰,只簪了一朵白绢花,在鸦黑的发中分外的显眼。
宁如颂眼底溢出一抹了然,妇人发髻,白绢花。
簪白绢花意为先夫逝去,她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妇人。
前头女子市侩伪善的言语还在源源不断讲着,可能因为入了夏季天气炎热,她手中的扇子也不停的扇着。
“我一个做生意的妇道人家,也是不容易的,李小书你要谅解我,这房费你还是要多交些的。”
“我也不要你多交……”
那个叫李小书的农女垂头耸耳的不应声。
伤口处又裂开了,血在涌出,渐渐的宁如颂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起来。
昏倒前女子慵懒绵散的音色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