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金平是个小人。
他冷哼一声,上下打量徐锦巧,讥笑道:“这位姨娘,改天换面了也想不到吧,自己永远逃脱不了罪女的身份。”
“你——”徐锦巧快气死了,也有点慌。
她心知对方是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
徐家确实是罪臣,她如今本应该在掖庭服刑。
若真计较,她与盛永年是在欺君。
幸而金平并没有继续。
大抵觉得盛家沦落至此,反正也翻不了身。
待金平走后。
“这世间人人平等,他凭什么瞧不起人!”徐锦巧咬牙。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盛永年心中憋着气,轻言安慰了徐锦巧两句。
“你还怀着孕,别动了胎气。”
一旁的李奶娘阴阳怪气道:“世子多虑了,若是前去流放,这孩子最后能否生下来,都未可知。”
盛永年陷入沉默。
就算心里不爽,也不得不承认,李奶娘说的对。
徐锦巧抬头看他,面带希冀,似乎也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母亲呢?她在热河行宫如何?”盛永年只能转过头问宋微月,试图先行逃避这个话题。
宋微月道:“我也不清楚。方才金大人说行宫也被查封了,应该没过多久,母亲便会被移送过来吧。”
“哎……”盛永年长叹一口气。
他是个不孝子。
“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母亲身体。”
先不管徐锦巧,她毕竟是个年轻女人。
如若流放,第一个扛不住的绝对是他病重中的母亲。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徐锦巧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
宋微月没说话。
心道,离开长安,她是会好起来。
至于这些侯府诸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