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自己能解决。”盛永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出府,而是走向了府中祠堂的方向。
对此,几位夫人议论道:“世子这是要去烧香拜祖宗?”
“不是吧,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干这些。”
“对不起,嫂嫂。”少年变声期有些低沉沙哑的男声传来。
司微月下意识转头一看,就见盛黎昕一脸歉然地望向自己。
四目相对,她先移开视线,道:“你有何需要向我道歉的。”
盛黎昕道:“我替我兄长向你道歉,他今日甚是无礼,还想向你动手。”
司微月闭了闭眼,轻声道:“你兄长是你兄长,你是你,你无需替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夜色一样暗稠浓烈的眸色,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晦暗与狂热。
“嫂嫂,你知道兄长要去祠堂做何事吗?”他忽然问道。
司微月没回答。
她其实知道,盛永年是去偷免死金牌了。
那一块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就藏于老侯爷的灵牌之下,祖祖辈辈已传承三代,从未动用过。
关键时刻,这是可以庇护一整个家族的保命神器,力挽狂澜于生死之间。
然而盛永年却想用它去救一个外室女。
司微月心道,如若让侯府先祖知道了,怕是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把他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