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居的方向,抱怨:“看看!看看!多少天没来跟我请安了?她如非必要从来不露面,这就是为人媳妇的孝道?”
齐静瞧着陆老太君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忙忙又安抚上了:“您放宽心,放宽心,陛下传召,自是不能耽误。”
陆老太君有人哄,盛怒中的皇帝偏生没人去哄。
皇帝很是生气,特别生气。
他一个皇帝,大过年的还要被臣子拉着上班,那白氏,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居然跑去找老四去了!
老四结党营私真是半点都不避讳!
皇帝抖着手指向四皇子府邸方向:“你瞧瞧,你瞧瞧,你看那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勤快上进,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拉下去?”
谢清看眼秦婉,无所谓地道:“他们有本事,您就把天下交给他们,儿子就当一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
“你个混账东西!”皇帝那个气,抬脚就踹,“朕要真想换人,早就给你这个太子换下去了!你待的越久,跌的越狠,即便你到时候不想争,他们几个也不会许你活下去。”
“父皇会护着儿臣的,对吧?”谢清继续嬉皮笑脸,眼底却藏着莫名的伤痛。
天家无父子。
谁又不能为自己打算呢?
要说恨,他也没多恨,可要说惋惜,失望,谁不失望呢?
秦婉拿着望远镜看向远方,装作没看到这父子俩的打闹。
她承认,对于谢清,她看不太清了,上一世的他也是这般吗?
那么等到皇帝从太子东宫搜到龙袍,到时候皇帝又怎么想的呢?
任何皇权,都不允许他人惦记吧?
秦婉冷冷一笑,随机又抿紧唇,藏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