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武将出列帮平阳侯陆偃说话。
“边关打仗,账目岂能一个个明晰?”
“当初平阳侯上奏专研火药一事,你们一是没意见的,他花费了军饷不够,又填补了自己的银子,战利品等物,这才导致平阳侯府越发落魄,依靠女子嫁妆度日,秦世子,你公报私仇也不用如此污蔑平阳侯!”
秦晟冷笑:“是否公报私仇,传人上殿一问便知。”
户部的人同时出列叹息:“边关军饷账目一向杂乱,大差不差我们都揭过了,可是这次差不多有将近十万两的空缺。秦大人所言的五万两,是确确实实不知去向,其余四万多两账目模糊不清。”
皇帝听着下面臣子们吵成一片,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吵得越发激烈,武将被文臣气的脸红脖子粗,都要动起手来,他才抄起手边的茶盏丢下去:“够了,传人吧。”
传什么人还用说吗?
他们刚才在吵什么?
证人很快上来,奉上账册。
皇帝还没见过这样的账册,拧着眉翻来翻去的看:“这是账册?”
户部的人说:“据说是平阳侯身边的白氏所创,账目确实明晰许多,但是要做假账也不是不可以,多年的账房只要熟悉一下记账方式,做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皇帝点头,恍然想起前些年户部讨论过这样的记账方式,有利有弊,在完全弄明白前,户部还没全然换上这种记账方法。
证人将边关账目支出有疑问的地方一一回答,最后说:“在边关管账的一直都是白氏,她自己还有一本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