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需要我找你上级?”肖老爷子还是没放过肖灿,“你老子的话不听,你上级的话总归是命令。”
话落,肖灿感觉自己的立场越来越动摇。没办法,谁让他不像肖响和肖书桥,是自由身。他身在队伍千锤百炼多年,上下级观念和集体荣誉感特别强。
“主要这事儿吧,事关明……”
肖灿语气为难,一个明字刚落出,肖响玩弄茶杯的手一转,杯子应声落地,夸擦粉碎,像是在给肖灿最后的警告。
肖老爷子当然也知道他的用意,气血翻涌半天压不下去,也直接摔了一个茶杯过去。
“真是反了你,当着我的面也敢耍威风!”
肖响微微侧头,茶杯还是擦到了他的额角,没出血,蹭破点皮。
男人站起来,顶天立地的姿态傲视众人,“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不劳诸位费心。”
“你保证解决得了吗?!”肖老爷子还是气不过。
男人玩味地扯了下唇角,“我保证碍不着你的道儿。”
“畜生!”
肖响嘲弄的表情彻底惹怒肖老爷子,他当着外人的面也没控制住怒气,一个耳光甩过去。
“肖响,我对你的耐心完了。”他讲,“来人,将他锁起来,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放了他。婚礼?作罢!”
隔着手机,温蔷薇都能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多剑拔弩张,一股巨大的慌张在心头弥漫。
婚礼推不推迟,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她是担心肖响那样骄傲一个人,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心里不好受。同时也担心他嘴硬,还要继续吃苦。
真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肖响宁愿忤逆老爷子也不肯说?
当事人讳莫如深,就算问肖书桥恐怕也得不到真实的回答,只能求证另一个当事人。
“喂,阿彪。”
温蔷薇主意一定,立刻给保镖头子打去电话,“你准备一下,出趟门。”
中区的菜市档口,许多商贩已经收摊,包括陈蛟。
不过卖菜和小商品的小贩大多住在这一片儿。吃了晚饭,闲来没事出门溜达的不在少数,温蔷薇没费多少功夫便打听到陈蛟的住处。
“陈蛟最近有名得紧哟。”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温蔷薇偏头,看见一胖妇女磕着瓜子儿,坐在一家卖火锅底料的杂货店门口。
杂货店里放着新闻频道,但胖妇女没看,习惯性地把电视充当背景音。
温蔷薇冲她微微一笑点头,顺口再问:“刚刚那位大哥说陈蛟住在双彩小区,不知道双彩小区怎么走?”
妇女朝右手尽头的方向指去,好心提醒一句:“别一个人去啊。你长这么漂亮,那厮平常就不是个好东西,活该被人打瞎了眼睛。”
温蔷薇来了兴致,自来熟地搬了根小板凳往门口坐去,“姐,方便说说么?”
中年妇女警惕地打量她,瓜子儿不停,“你也是冲着八卦来的?记者?”
温蔷薇点点头,妇女不信,抬眼看了看女孩身后跟的几个保镖。温蔷薇反应快,立马说:“这些都是我的同事。机器太重,需要男人搬动。”
妇女脸上的警惕反而多了些,“那我更没什么好说的。”她讲:“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说完,将凳子挪到了屋里,不打算再搭理温蔷薇。
“一般上电视都会做人像与声音处理,不会暴露爆料者身份的。”温蔷薇紧跟着起身,追了两步,“呃,并且还有爆料线索奖金。”
中年妇女这才又回过头来问:“多少?”
女孩随手比出五个手指头。
“五千?”妇女来劲了,主动凑过来,然后温蔷薇嘴里的万字再也讲不出口。
在千叮咛万嘱咐后,妇女开始知无不言,对方提起陈蛟来颇为不屑:“陈家在这里住了三十几年。最开始陈家父母到这里卖猪肉,没几年生了陈蛟,我也算看着他长起来的。这孩子打小就胖,还懒,对念书没什么兴趣,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打游戏。偏偏家里也不懂教育,动辄打骂,估计让孩子心理有点扭曲吧,长出了不爱说话但心眼儿脏的感觉。”
“心眼儿脏?”温蔷薇循循善诱,“您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
中年妇女拍拍膝盖上的瓜子壳,“当然有啊!”为了五千块,她唾沫横飞地说:“十几岁出头,他就爱看有颜色的片子,那些片子都是他爸租来助兴的……”妇女压低声音,隐晦又毫无尴尬地说,反倒是温蔷薇整理了下表情。
“有天他爸提前回家,听见了不正常的声音,才知道陈蛟经常偷偷翻他的碟。嚯哟,他爸暴脾气,门都没来得及关,抄起门口的扫帚就往陈蛟身上抽。可不巧了吗,我家就在他家楼上,老楼隔音差,下面吵什么一清二楚。”
温蔷薇试图理解,“青少年属于性启蒙时期,这样的行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