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车辆行驶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温蔷薇在后备箱滚了一圈。
开车的混子骂骂咧咧继续前行,过不久又是一声巨响,被迫逼停他。
外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预感应该是救兵到了。
没过多久,后备箱被打开,有人快速解开了她的头套。
外间已经是夜,亮起来的路灯悉数打进女子的眼底,混着她莹莹的眼波和双颊的泪痕,特别惹人怜。
肖灿如临大敌,赶紧将她扶起来,边扶边喊:“嫂子,大嫂!一定要说我十分钟内赶到的好吧?我跪了!”
他刚执行完任务,就被一通国际电话摇到这里来,说是温蔷薇有危险。他看了下定位,哀嚎:“大哥,这不就在你家门外吗!摇你家保镖是不是快一点?”
可手机只剩忙音。
肖灿将温蔷薇安全地送回家,随后亲自把那两个混子押上车,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哪儿,只好给肖书桥打电话。
“法治社会,别动私刑就行。”肖书桥似乎心情不好,说风凉话。
肖灿:“我知道,可你还是没说我把他们送去哪儿……”
肖书桥正和尤知晓超吵架,没多讲撂了电话。
肖灿盯着暗掉的手机屏幕碎碎念了几句,抬头,发现车子不知不觉绕回了基地,决定先把两混子隔离一晚再说。
看肖灿推着两个人下车,有人过来敬礼招呼,上下打量着鼻青脸肿的混子问:“肖队,这两货看起来不像能当间谍的……难不成,抢了装甲车?”
肖灿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他亲自出动,是因为一个女人被打了两耳光……
温蔷薇睡眠浅。加上受了惊吓,即便周边重重护卫也睡得不安稳。
夜半时,一只滚烫的手抚上脸庞,她瞬间惊醒,在床间挣扎了好几下。
肖响摁住她,定定两个字:“是我。”
见他,温蔷薇眼里的水珠子毫无顾忌掉了下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扑进男人宽厚的胸膛。
肖响安抚地拍了女孩几下,随后抬起她的脸,一一将脸颊和眼角的泪水吻干净,动作小心翼翼,完全的铁汉柔情。
温蔷薇感觉这比镇定剂还好用,当即化了防备、软了身体,顺着肖响的吻稍稍抬起下颌,最终配合地唇齿纠缠。
肖响将这一路的紧张和风尘仆仆都化作了这个绵长的吻,全部告知了温蔷薇,尽管他什么都没讲。
气氛越缠越烈,男人的手顺着熟悉的曲线摸索。眼看情到浓时,他用最大的克制撤开,嗓音有了低哑感:“你受了惊,我不动你。”但额头还是抵着她的。
温蔷薇闻着他粗重的气息,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但又迫于女孩应有的矜持,只得顺着点点头。
“那你洗澡去。赶一天路,臭死了。”她因憋气红着脸,拍拍他。
肖响听话地起身去洗浴室,进去了才发现洗漱衣物忘拿,但无所谓。他倚着门板松口气,心底莫名出现两个字:幸好。
温蔷薇生性被动,在一起那么多年,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聊胜于无。当时看着来电,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接,却听见她的惊声尖叫,回程是立刻的。
因为是临时行程,国内说直升机协调停机坪有困难,他直接让自家老爷子去交涉,也不管事后会不会挨骂。
可他所有的天人交战,在温蔷薇放下戒备抱着他熟睡的那一刻,统统值得了。
温蔷薇是听着肖响强有力的心跳声睡着的。
醒来后便看见新闻,说响城即将迎来大动静。
原因是有市民当街被两个歹徒行凶,响城风气恶劣,令全市震动。为此,现在的领导班子面临大换血,新来的一把手也在一夜之间内定好了,据说一上任便会开始严打。
温蔷薇滑着手机屏幕,看看此刻还在酣睡的某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或许是被甜蜜冲昏了头脑。吃早饭时,温蔷薇才想起昨晚尤知晓约她去酒吧的事情,可她失约了。
她边吃早餐边给尤知晓去电,“我昨天有点突发情况,你怎么了?”
因两手无空,温蔷薇开的扩音,于是整个肖家的佣人都听见了尤知晓歇斯底里的哭声——
“我要和肖书桥那个混蛋分手!”女孩激动控诉。
温蔷薇显然已经习惯这场面,轻描淡写反问:“你的腿不想要啦?”
尤知晓哭得一愣,“要啊,”而后接着哭:“打断吧,不要了!这恋爱狗都不谈!”
温蔷薇这才重视起来,若有所思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帮你搬家了啊。”
得到尤知晓的首肯,温蔷薇很快将她藏了起来。饶是肖书桥的手段,一时半会儿也没找着,只好找到槐墅来,进门就问正埋头画画的温蔷薇:“嫂子,我得罪你了么?”
青年男人打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