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姐夫也跟着去了,还有一个叫石招春的奸夫,是后山沟那边的。”石母也是纳了闷了,“招娣怎么会认识他呢?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石大宝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迅速穿上衣服,打算出去打听打听情况。
结果……
这刚出门就被一群人按住揍了一顿,还没走出生产队,就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石头大队可是和其他大队不一样,听说祖上是镖局起家,家家户户都会那么几手,还都是沾亲带故的,就算被揍了也是白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商议的不一样呢?
石招春不是去勾搭小丫的吗?怎么把他姐给勾搭上了?
他就没想过问题出在他这里,他连小丫长啥样都没说,弄错人也很正常。
今天革委会的人也没想到,他们会收到一对搞破鞋的男女,还有一个一直在说是自己打人的丈夫。
丈夫把媳妇和奸夫打晕了放在了一起?
这是骗傻子的吧?
牛掰啊!
玩还是他们会玩!
正常人都弄不出这么多的花花心思。
“剃阴阳头,都去坐两个月的牢,有游街任务就去。”
革委会的队长一脸纠结地盖了章,然后大手一挥,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冲上来,把他们仨拖了下去。
虽然,现在的革委会已经不如以前那么极端,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呆得下去的地方。
革委会的游街可不是普通的游街,周围那些人都是会动手的,扔烂菜叶子还算轻的,最遭罪的是那些扔石头的。
那可都是真砸啊!
当林父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后,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生产队。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天空被深邃的黑暗所笼罩。
在众人充满同情的目光下,林父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家门口时,远远地看到母女俩提着煤灯,站在门外焦急地张望。
鹿鸣一看到林父的身影,立刻加快步伐迎了上去,兴奋地喊道:“爹!”
“欸,”林父忍着心中酸涩,对迎过来的闺女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应道:“我回来了。”
林母也紧跟着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饭菜都准备好了,赶紧去洗洗手吃饭吧。”
整整一天,他们滴水未进,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
心里不再牵挂两人,反而更加的和谐了,再也不用担心石招娣往娘家搬粮食了。
就连胃口都好了不少,做好的饭菜也都被一扫而空。
吃完饭后,林父林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可能已经有分家那几天的过度,就算没有林爱国和石招娣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鹿鸣看的出来,林父林母应该是彻底死心了,不枉她那么上蹿下跳的,将那两个人给弄了出去。
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林母侧过身,看向林父轻声问道:“送走了吗?”
林父叹了口气,回答道:“都送去了,他们剃了阴阳头,要坐两个月的牢,还要游街。以后他们就成了坏分子了。”
林母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林父见状,安慰道:“林爱国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你看他,多像他叔姥爷啊。他爹娘的下场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后别再惦记了,就当他死了吧。”
“好!”
林母一听到这话,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心中的念头瞬间消散,也不敢惦记了。
林父有个堂哥,那堂哥以前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可自打结婚后就变了,直接把爹娘赶出家门,自此以后,一辈子都没管过爹娘。
有这么惨痛的教训,林母算是彻底放下了,本来以为这一天会很难睡,但没想到刚躺下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反倒是生产队上的其他人对他们林家发生的事议论个不停。
其中林大伯娘在家里摔摔打打,对着林爱国可有不少的意见,“这就是个脑子被猪啃了的,欠骂!”
林大伯坐在一旁,抽了口旱烟,点头附和道:“白眼狼一只,早点断了也好。”
第二天一大早,鹿鸣便早早起了床,家里没了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空气都感觉清新了不少。
老两口在旁边唉声叹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父今早一出门就遇到了队里的其他人,他们也没在他面前提林爱国那几个人,可是那同情的眼神还是遮挡不住的。
鹿鸣倒是适应的很好,本来她就是半路来的,没将那个二货打死就不错了,哪还会担心他们,想得倒挺美。
坐下刚吃了没几口,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小丫,在家吗?”这声音让鹿鸣微微一愣,放下筷子,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