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一愣,下意识看向文康帝。
文康帝眉头紧皱着,冷声道:“够了!”
“姜娇儿,朕念你为大煜朝做出不少贡献,免你一死,你竟还胡搅蛮缠!”
“来人,把她拖下去!”
“陛下!”
周太傅上前,“陛下,既然琼……姜娇儿说这是一场谋杀,不妨听她如何解释。”
“若这真是一场谋杀,那陛下可就是冤枉了无辜之人,放走了真正的凶手!”
“若她只是故意拖延时间,陛下也不用留情,直接赐死!”
周太傅躬身说道,身后的几位尚书见状,也纷纷站了出来。
“陛下,太傅言之有理,不妨就给她一个机会。”
文康帝额角青筋猛跳,握着扶手的双手指骨泛白,在椅子上抓出几道痕迹,又缓缓松开。
他盯着姜娇儿,半晌,像是泄了气般:“你说吧。”
“若你无法用证据洗脱嫌疑,朕便将你五马分尸!”文康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姜娇儿松了口气,抬脚就要往尸体躺过的地方走去。
文康帝见状喊道:“等等。”
然后示意太监上前。
“小心!”姜娇儿看太监毫无顾虑走到前面,忍不住惊呼了声。
可她的声音刚出,只见太监身上就燃起了火。
霎时间,吓得太监手忙脚乱地乱窜起来,好在方才灭火的时候还留下了几桶水,有侍卫眼疾手快将水泼在他身上,火势才骤然熄灭。
太监也只是身上的衣衫被烧毁一截,人并没有事。
姜娇儿看向文康帝,“陛下,您觉得这也是巫术吗?”
文康帝目光沉冷的看向钦天监,钦天监此时已经满头是汗。
“陛、陛下……”
“钦天监大人说此乃东安公主教唆给小郡王的巫术,良王和兆王说动机是因为想要除掉对手,那请问太监身上的火如何解释?”
“难不成是巫术未消,还是小郡王要烧死一个对他毫无作用的太监?”
姜娇儿的声音振聋发聩,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起来。
良王和兆王脸色更是难看,清白交织。
“朕是让你来为自己辩解,不是让你来质问谁!”
“你若说不出个解释来,依旧要死!”文康帝是铁了心要对付沈鹤一家,如今已经懒得装下去了。
姜娇儿冷笑,“好,那我就向诸位解释解释。”
“所谓的巫术不过是钦天监编造出来的谎言,这布偶娃娃也不能成为任何证据,其一搜府之时府中并无人在,相信钦天监大人带去的侍卫也已经将王府的人控制住。”
“否则若这布偶娃娃真是沈云升做的,下人也会想尽办法藏起来。”
“既然没有下人指路,那钦天监大人如何得知沈云升住在哪间屋子?又如何知道东西藏在何处?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抄完几家府邸,找到证据?”
姜娇儿冷眼看着他,指着钦天监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是你在污蔑!”
钦天监浑身发抖,垂着脑袋,身子不自觉歪了歪。
“既然这不是巫术,那是什么?”姜娇儿环顾众人,“本宫知道,众人心里都有疑虑。”
“本宫告诉诸位,这是白磷。”
“白磷遇到空气便会自燃,旁人或许不清楚白磷,但刑部尚书应该有所耳闻吧?”
姜娇儿指名点姓,刑部尚书抹了把头上的汗:“是,回陛下,虽然臣并未经手过此类的案件,但却在书中见过,白磷的确遇空气便会自燃。”
“这也不能说明就不是沈云升做的!”良王大声驳斥。
“对没错!这只能说明是巫术!”兆王点头。
姜娇儿看着两人,神色上布满嘲讽,“两位世子出事是在第一轮比试结束后,大家去更衣,准备第二轮比试的时候。”
“第一轮比试结束时并没有意外发生,所以可以排除有人在第一轮动手脚。”
“白磷自燃在阴暗潮湿的空气里需要达到很高的温度才会燃起,而暴露在外时,则不需要达到多高的温度,所以白磷一定是存在于衣服之上。”
姜娇儿走到两位世子之前躺过的地方,在看到有细碎光芒的时候,退后了一步。
她指着地上道:“这地下仍旧存在白磷,方才的小太监就是最好的例子,刚才小太监靠近时,刚好有风吹过,这些白磷附于他身上产生自燃。”
“若是陛下不信,则可以让刑部尚书派人检验。”
文康帝颔首,给了刑部尚书一个眼神。
“既然白磷存在于衣服之上,那就说明是在第二轮开始前更衣期间发生的事情。”
“而今日比试要求严格,为避免作弊诸位世子都是在同一间屋子里更衣,并没有太监和随